六月三日
今天新加了一位网友,将我的故事聊给他听,他听后很激动,写了这遍博客,发表在国内的几个网站上,但很快被和谐掉几个,在此转载作为我今天的作业吧.
不想做汉奸,状告自己的祖国
文/孙玉良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
鲁迅的作品,其义甚深,晦涩难懂,不亲身经历那黑色的时代,是不能与他内心激烈跳动的心脏同步的。昨天,有一个遭受“暴力拆迁”的网友,从美国打来越洋电话,被我拒绝了;又要求QQ语音聊天,再被我拒绝了。拒绝的原因,是他忘记了美国与中国的时差,他正在阳光明媚的白天,而我,处于星光满天的黑夜。
万籁俱寂,妻正酣睡,就在这无边的黑夜中,我听到了他敲击键盘的倾诉。于是我“出离愤怒了”,于是我通过他懂了鲁迅,“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
这是一个中国人,一个籍贯武汉市的纯正中国人,一个年近花甲的中国人,一个叫陈绪兴的有名有姓的中国人,一个家里“遭受暴力拆迁被打折七根肋骨”(根据自述和相片)的中国人,一个突然“无家可归”投奔远在美国打工独生女儿的中国人,一个在世博会期间跑到联合国总部状告自己祖国“给自己国家抹黑”的中国人……
俗语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既便遭受了不公平待遇,挂着个大牌子到联合国总部羞辱生你养你的中国,总是让人不是滋味,有“汉奸”嫌疑。他跟我说,美国有很多人权机构;我跟他说:怎么跑美国去了,别被敌国利用了,成为反华工具啊;他跟我说:家没有了,到孩子这养伤;我跟他说:不是美国,是联合国。联合国,是世界人民的。而美国,是美国人民的。不一样。如果你到美国人权机构告状。是不会得到同情的。中国人有了事,到美国人那里告状,难道美国人是咱爹?;他说:我们向联合国人权写过信;我说:但你告的,是自己的祖国。你要想清楚;他说:我们无处可告啊!
有人说,中国没有法治社会的土壤,我点点头,但有些不信,觉得这是有人在给人治社会找借口。有了冤屈,中国人第一首选是告状,其实这正是中国人具有法律意识的至高体现。那个秦香莲,告倒了当朝驸马陈世美,至今在舞台上被人们反复传唱;那个杨三姐,告到了天津高等检察院,最终杨二姐沉冤得雪,至今有口皆碑。就连水泊梁山的英雄武松,听到哥哥的死迅后,第一选择也是到县衙告状,百般无奈下才“该出手时便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的。
有时我想,假设包黑子没有替秦香莲做主,官官相护怎么样?假设杨三姐跑到天津仍然碰了一鼻子灰,后果又如何?那个武松是个身高丈二的打虎英雄,可以快意恩仇跑到梁山入伙。秦香莲与杨三姐都是弱女子,难不成也去学武功按金庸的想法做侠客去?告状,村告到乡,乡告到县,县告到市,市告到省,省告到中央,在北京“告御状”也没人做主,难不成告到联合国去?
这个叫陈绪兴的中国人,证实了我这种假设,把状告到了联合国。
不过,截止到目前,他所谓的“告状”,只是挂着个牌子在联合国大门外“给祖国抹黑”,他不懂外语,又不想让在美国打工的女儿参与此事,向别人诉说,除了还懂中国话的少数美籍华人,恐怕也没几个人听得懂。而且,联合国只不过是二战以后强国组成的“维持会”,协调协调关系也许能起点作用,想让她充当代表正义的“法官”,恐怕有其心无其力。
美国想实现他的战略意图,联合国可用便用,不想用便绕过她;中国也是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虽然跟美国比不了,但也不是哪个联合国的小机构能一纸诉状就能告倒的。
难不成陈绪兴寄希望美国当“国际宪兵”,再一次率领“八国联军”或曰“多国部队”进中国?难不成寄希望武汉的一次非正常拆迁,成为外国干涉中国内政的“口实”?那冤枉的陈绪兴,岂不是因为自己之冤,成了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听陈绪兴的口气,他是不想做这样的“汉奸”的。他说:孩子在美国读的硕士,康奈尔大学毕业。不习惯美国,想回家……
但,他的家在哪呢?
caremyhome2010@gmail.com
陈绪兴联系电话 347-654-9336
陈绪兴联合国上访记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