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凤昌
读沈醉回忆录,感觉里面有许多有趣的事,经常一边看一边笑,但读到沈醉回忆和王泽浚在一起的场面时,顿时就感到内心沉重,值得我们研究与思考……。
前国军第44军军长王泽浚中将是王缵绪的长子(但父子在抗战时期并肩守护了四川大屏障,都称为是四川名将)。但在国共内战时,王泽浚将军兵败徐蚌(淮河战役)而被俘。在狱中,沈醉问王泽浚:“你在成都盖了个大公馆,那么多房间,是不是打算实现杜甫所说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王泽浚便摇头说:“我没有读过豆腐(杜甫)咸鱼(韩愈)留女婿(刘禹锡)的诗,也没有无产阶级思想,这房子是为了朋友来成都耍的时候给他们住的,我又不想做什么春生菌、秋生菌……”。搞得哄堂大笑。像这样活泼而有趣的军官,他们仅各为其主,就关押了26年,实在是太过份了?
事实上,抗战是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正义战争,而内战在当时看来是两个政治派别权力的不义战争(现在看来王将军为保卫民主宪政的中华民国而战也没有错,更谈不上“战犯”),这种内战“败虽不足耻,胜亦不足武”。可是把一位抗日名将如此对待,真让人们彻底寒心!
某日,王泽浚和沈醉奉命去给某干部家修理缝纫机,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可干部家的小保姆拿了擀面杖虎视眈眈,警惕万分。不由得二人相视而笑,小保姆更慌了,出了房门赶紧把门反锁起来。王泽浚和沈醉面面相觑,两人同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王泽浚便说:“既来之则安之。这沙发虽比过去常坐的进口沙发相差太远,但比起战犯管理所的硬板凳要强多了”。沈醉正闭着眼享受,于是王泽浚泡了两杯热茶叫沈醉一起分享,便得意道:“格老子,急他干啥子,我也来安逸安逸嘛。”说完往沙发上一靠,像是一个战场上的胜利者一样,把左腿向右腿上一撂,却享受了这么一会。
当俩人正在忙碌修理机器时,小保姆开了门送进两碗饭菜,又赶紧出去再次把门锁住。受了这样的侮辱,搞得俩人就没有心气吃她送来饭菜,只顾继续忙着维修……。等到干部夫妇回来,看出是怎么回事,便连声道歉,特别邀请王泽浚和沈醉一起吃饭。
待俩人机器修好之后,两人步行回战犯管理所的路上,遇见两个10岁大的男孩在路边玩耍,沈醉联想起自己的孩子,便走过去想摸摸他们的头,突然旁边传出一声粗暴女人的吼叫声:住手!你干什么!沈醉赶紧收回手,王泽浚这时让他赶快走,那两个孩子却还在向他们友善的招手。可沈醉忘记自已着一身黑旧衣裤,显示犯人的身份,家长是不会答应让你摸孩子的头的。
第二天,沈醉问王泽浚昨天的感受如何?王泽浚感叹:“当强盗是抢东西的罪,当小偷是盗窃罪,当战犯是打败仗罪……”。沈醉赶紧阻止他不要他继续说下去。过了片刻,王泽浚突然念到:“可怜天下战犯心!我们究竟有什么罪啊!不如把我们枪毙了算啦……”。王泽浚的声音很大,沈醉又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再不让他说下去,王泽浚没办法再说下去了,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内心在滚滚翻腾……。
中共中央政协,曾出版文史资料,就刊载过王泽浚在狱中写的淮海战役的回忆录,而记载下了真实历史。
1945年,一场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终于结束。但国共双方军队没有刀枪入库,马放归山,就打起了内战。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时任第九绥靖区副司令长官、第44军中将军长的王泽浚,自然而然身不由己连同他的部队被卷入内战旋涡。在淮海战役时,国军蒋统帅把原本驻扎在海州第44军突然拨归黄百韬的第七兵团指挥。是因为这个第44军在抗战时期表现非常不错,顽强勇猛,是只让日军胆寒的坚强部队,对日军来说,杀伤力非常强大。部队前身就是川军王牌军队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为王缵绪上将。是曾拥有三军实力的强大军队,在经过八年持久抗战之后,所剩第44军的实力,不用说个个都是战斗精英。此军虽为川军,但绝不同与地方川军系统。
众所周知,国府最高统帅蒋介石是以黄埔为已用,可黄埔实在出了太多的中共领导人。为对应抗战,蒋总帅不得不培养更多的军事人才,曾在1931年又开办了峨眉军官训练团(誉为培养军官的摇篮),蒋为团长,王泽浚为第二期训练团队长。王泽浚被选派考入峨眉军官训练团受训毕业时,颁发了《峨眉军官训练团毕业证》和《黄埔军校学生证》。仅以此而论,他与军队早已是蒋的嫡系军队。
1946年抗战结束后,第44军仍属第九战区,后改第九绥靖区,驻地在海州(今连云港),时任第44军军长为王泽浚兼第九绥靖区副长官。王泽浚是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的嫡长子,称是接班人。
淮海战役暴发,王泽浚率第44军奔赴战场,并奉令坚守碾庄圩地区后,即以第150师为右翼守备队守备王庄、大王庄之线,师部位于暖水井(碾庄圩车站西侧约五百公尺);以第162师为左翼守备队,守备大张庄、张庄之线,师部位于小张庄(碾庄圩车站东侧约一千公尺);军部位于碾庄圩车站。
11月10日下午,蒋介石用飞给黄百韬兵团军长以上的指挥官投下亲笔信,蒋给王泽浚信上写道:“泽浚军长:此次徐州会战,关系党国存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地形、工事、兵力,我都优越,胜利在握。望激励将士,以尽全功。”
11日夜,战斗开始。12日拂晓,第一线阵地被突破,伤亡过半,12日白天战斗停止。12日入暮,战斗又开始,炮火猛烈,半夜第一线团通信联络中断,第150师参谋长李鼎重伤,守备军部前面徐井涯的第450团全部被歼,团长杨南邨被活捉。王泽浚军长一直在碾庄圩车站房顶上的炮兵观测台观察到如此军情,王军长便呼叫第150师撤回紧靠军部,但没回报。13日拂晓,军部及第162师全线崩溃,纷纷向后黄滩逃跑。
13日上午,在后黄滩清查人数,全军仅剩七千多人。第150师也逃到此地。这时,黄百韬派参谋前来严令第44军残部死守阎窝子、前黄滩、后黄滩一带,等待李、邱兵团前来解围。
王泽浚军长略感不对,并大骂赵壁光和肖德宣说:“再擅自逃跑,定以军法从事。”并指令以第150师残部死守阎窝子,以第162师残部死守前黄滩和后黄滩,军部位于后黄滩,不准后退一步。
16日中午,王泽浚军长,死守阎窝子的第449团团长肖德宣来电向王泽浚军长报告:“师长赵璧光又丢了部队跑了,有人看见他向军部跑去。”王泽浚军长将电话刚放,赵壁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军长指着赵壁光大怒:“你不指挥作战,跑这来干什么?快回去!”。赵璧光一滴烟地跑了。
此后,解放军用战壕迫近战法将第44军残部分别包围起。17日起,通信联络也被切断,徐州援军被阻于大许家以西一带,始终靠不过来。
11月17日入暮,解放军对第44军发起了第三次总攻,共军一面从战壕开来坦克,直捣后黄滩军部,一面分别围攻阎窝子和前黄滩。激战到18日晨,阎窝子守军第150师情况不明,前黄滩和后黄滩的第162师和第44军军部,全部被歼,无一漏网。当共军向指挥部攻击时,王泽浚军长一人为孤军奋战,他摆放了七架机枪向蜂拥而来的共军士兵扫射。就像张灵甫在坚守猛良固时一模一样,此时共军一发炮彈打来,把他头部击重晕倒将被埋在泥土之中。后来在共军打扫战场时,才发现土堆外露出军大衣一角,把他刨出后,发现还没死,将抬入俘虏群。就却刚好在他苏醒的同时,便听见有人高喊,谁是王泽俊?他便站了起来把自己的领章一指(将军服)说:“老子就是王泽俊!要杀要打隨便你!”
事后中共宣布,该军出现地下党肖德宣、赵壁光,向中共通往情报,后又率部2000余人投诚。该军未曾投诚者全被解放军包围歼灭。仅有军长王泽浚和第162师参谋长邱正民、484团团长冯国典、第485团团长康即戎等十二多个校级军官,均被捕入狱,判处中将军长王泽浚死刑,并缓期执行,既受尽折磨及关押了26年后,将其活活打死狱中,最终成为中共唯一一个未被特赦的国民党高级官员。
从回忆录看:蒋介石曾派王泽浚的第44军负责掩护陈士章的25军撤退,明知撤退不会成功,但他完成史命,最后陈士章全部撤军跑掉,而他一军之长,临危不惧,却身先士卒的轮回操作七架机枪阻截,不辛却让炮弹炸伤头部晕倒,被战火活埋仅露将级军衣一角,被解放军现在挖出被俘。还有,他在狱中交待问题也是如此,别人都交待了,可他就是不说,哪帕说了对自己有好处,他也松口。因此作为战犯管理所已被关押26年的唯一未获特赦的国民党高级将领。
抗战胜利七十周年台湾当局特颁布王泽浚将军纪念勋章和证书
至今而看,也仅有王泽浚将军在经受了26年残酷的狱中磨难之后,表现得意志坚定,毫不屈服,最后他虽被打死也不失去军人的本色。相比之下,再来评判其它的国民党官员又是如何?在国共内战时,哪个不是及早地选择投诚,争取特赦,进入中共高层效力。甚至还有更为可恶的败类,在国民党还没败时,就有国党人士脚采两只船,名为国军,实为共军效力(暗通情报、支援军需),而这类人物也正是大陆至今都能认可的国民党党中人士,继续利用他们代表国民党作伪宣传,这类抗战愧无寸功,却取代他人之功名,蒙骗大众,不堪入目!
在我认为,王泽浚和他父亲王缵绪一样,始终保持着独立人格和军人的尊严,而绝不同与其他的所为将领,能做到左右逢源,甚至为了个人那点徒有虑名及小利,而低下头来,即无耻到跪下舔股的份上。他们的区别,所在于此。
王泽浚的父亲是王缵绪国军上将,在刘湘极力反对中央入川时,是他迎救了中央进川;并肩负了我国抗战初期的四川省主席之重任;他们父子为守四川屏障,共同并肩作战数年;曾率川军转战于五大省市,并共同经历了十大战役;是我国祖孙三代,为国为民,齐上抗日战场效命之家,则是中华抗战史上绝无仅有之家。而同样都是国民党的官员,可有些能如此赞杨与歌颂,充其量不过是有两种类人,一种是抗战殉国死了的,是值得我们缅怀。而另一类不屑一顾,绝对是叛军,这种无耻小人便是我们现在所能宣传的伪君子,像王缵绪这样有民族气杰的父子,在当今社会倒是注定要有如此的悲惨结局。抗日战争是中国历史上一次伟大的卫国战争。可是,中国抗战英雄的战后遭遇,却留在中国历史上最沉重的一页。在二战所有的战胜国中,其情其状,独一无二。如:王缵绪和王泽浚同在抗战中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在大陆成了十恶不赦的反派角色。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火中,无论政见如何,他们都是中华民族的英雄。任何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过贡献的人,流过的血,都不应该被遗忘,被歪曲。任何遗忘和歪曲都是真正的国耻!最遗憾的是,七十五年过去。老人故去,新人成长,党争的硝烟越来越远,因此,对令人信服的历史真相需要就不断强烈。可种种原因被歪曲和遗忘并没有消失。战犯问题最是耐人寻味的事。例如:这位昔日抗日疆场上驰骋杀敌的战将王泽浚后来却成了“战犯”。这并不只是一个人的遭遇。1948年12月25日,毛泽东开列了一份43名首要战犯的名单。就有许多抗日名将,何应钦、王缵绪、李宗仁、杜聿明、王泽浚、孙立人、卫立煌等。可是,直到现在,改造国民党战犯还被当成正面宣传。比如,杜聿明、黄维就是经过不断努力才“改造”过来。最后杜聿明就说自己“走错了路,成为千秋罪人。”而黄维最后则说出了“抚顺战犯管理所是我最怀念的地方”。当大陆在宣传改造成功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过,对他们或许根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强制改造,甚至根本就不该有战犯这个词。王泽浚关在抚顺战犯管理所26年。这里曾先后关押过900多名日本战犯和溥仪等71名伪满战犯,同时也关押过354名国民党战犯。在这所监狱,一些为抗战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战将,跟日本战犯一起接受“改造”。1949年后的大陆,抗战过的国军将士和他们的亲人,甚至远没有日本战犯那么幸运,他们有的被镇压了,有的则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政治迫害或是死亡。在大陆的战犯管理所里,一共关押过1062名日本战犯,其中1017名在1956年分3次被宣判免于起诉,释放回国;另外45名也没有一个被判死刑,而且1964年4月全部被释放回国。然而,在大陆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政治和解和社会重建,似乎内战的血还没有流够。因此也就有了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日本战犯和被当成战犯的中国抗战将士关在同一所监狱的尴尬。
美国有过内战,却没有战犯。南北战争结束后,联邦政府不曾处罚南方一兵一卒,那是把法律问题和政治问题分开处理的最好例子。美国内战没有产生战犯,也没有一兵一卒在未来的岁月里因为“历史问题”而遭到清算和迫害,胜利者更没有用笔墨掀起一场丑化运动以便将反叛者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南部邦联总统杰斐逊.戴维斯1889年去世,活了81岁。副总统斯蒂芬斯则战后不久就被佐治亚选为联邦参议员,死后墓碑上居然还刻着“一心为公”,他生前没有被人改造,死后也没有谁去鞭尸扬灰。而大陆的内战后不仅有法律的惩罚,还有道德上的贬低。那些曾经为卫国战争洒过热血的国军将士,因为参加过内战,就被视为公敌。
而王泽浚中将是王缵绪上将最疼爱的嫡长子,曾在高中毕业后就面临了抗战暴发,并请战跟随父亲王缵绪投入到抗战前线。在八年抗战中,他的战绩也绝不亚于他的父亲,继而升为国军中将。
如今在日本战史都可以见到。当年,最让日寇胆寒的一只部队就是国军第44军,军长就是王泽浚中将。此部队隶属川军第二十九集团军,是四川所有部队最精锐的王牌军队。已被著名至今的“死字旗”故事就是发生在川军第44军,该军桀骜不驯,作战顽强。曾经最令国人刮目相看的领军人物,也正是这位第44军军长王泽浚将军,曾在抗战中,他同时指挥149师、162师、161师、150师,共四个师的将士们,经长达八年的抗战中曾不负“死字旗”威名,浴血奋战,前仆后继,用自己血肉之躯,捍卫了中华民族的尊严。
在中共1950年抗美援朝时,由人民志愿军兼政治委员彭德怀总司令率三军到朝鲜战场,决定要打场一体战。但由于共军所有的高级指挥官们,也包括彭德怀在内都没有指挥过一体式作战经验(注:一体式战为海、陆、空)。此时,他们第一想到的一位战神,就是王泽浚将军。于是,他们把他从战犯管理所请出,并作为三军顾问派到了朝鲜战场前线,指挥战斗。而今这个曾经被众人套上夺目光环的抗日名将,却被利用与残害之后,于74年11月初,被活活打死在狱中。
王泽浚绝不是罪人,他骁勇善战,在抗日战场上对日浴血奋战,从未打过败仗。作为军人而言,是绝对效忠国家,他是军人中的军人。任论是台湾、大陆为抗战英烈们建立的国家英烈祠里面就应该有他父子俩的位置。可如今在他们誓死保卫的国土上,殉难者连个供奉的牌位都不能享受。
由于他们的英勇战胜了强敌,在八年的战火中并没有死于日寇的枪炮下,而死于党争的硝烟中。这是一个缺乏政治和解传统的民族历史悲剧。
大陆一次次对日本参拜靖国神社义愤填膺,对东条英机等战犯牌位安放在靖国神社耿耿于怀,可到抗战胜利这么多年了,自己又用什么来告慰为卫国捐躯的百万将士在天之灵?当党争和意识形态遮蔽了真相的时候,抗战史就会难以下笔。比如,要讲到四川大后方对抗战的贡献,就绕不开国军上将王缵绪。记住他对日作战中的功勋,而不应该因党争的原因一笔抹杀。每一个党派中都能发现正直的和德高望重的人。即使是势不两立,也不意味着其中一方必定是魔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历史负担,早该卸下了。向世界显露当今政治家的形象和政治家的胸襟,这的确是对良心和胸襟的考验。
作为军人,王泽浚将军不做叛军,以下介绍他的人生简历:
《第9綏靖區副司令長官第44軍中將軍長王澤浚簡歷》
國軍陸軍中將為第9綏靖區副司令長官兼第44軍軍長王澤浚將軍,是抗戰初期四川省主席、國軍陸軍上將王纘緒將軍的嫡長子。在八年抗戰中歷次參加指揮戰役有:武漢週邊保衛戰、隨棗會戰、39冬季攻勢、棗宜會戰、大洪山遊擊戰、豫南會戰、第二次長沙會戰、鄂西會戰、濱湖戰役、常德會戰、長衡會戰、湘粵贛邊區作戰等十餘次戰役,大小戰鬥二千三百餘次。戰場穿梭與跨越了皖、鄂、湘、贛、粤五省,打死打伤日军共四万余,他生擒日军曹长荒木重知,曾击落日本“天皇号”飞机、缴获日军机帆艇等战绩。最后在指挥徐蚌会战中因头部受炮弹击为重伤被捕,被叛处死缓之刑,并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经历长达26年的痛苦折磨,是中共唯一未被特赦的国民党高级官员。并于1974年活活被打死在狱中(中共称之病死)。
(第9绥靖区副司令长官、第44军军长王泽浚中将)
王泽浚陆军中将(1902—1974)、四川西充人、号润泉。在川军第2师军官传习所第二期和中央军校高等教育班第六期毕业。毕业后,王泽浚历任川军第9师18旅35团、北洋陆军第16师32旅63团连长、营附。
1925年4月,第32旅扩编为川军第1师,王泽浚升任第1旅1团2营营长。9月,川军1师改称陆军第16师,王泽浚任第31旅61团2营营长。
1926年5月,王泽浚升任第61团团长。12月所部改称国民革命军第21军5师9旅17团,王泽浚仍任团长。
1928年8月,所部改称第21军5师缩编为第21军2师4旅,王泽浚任第10团上校团长。
1931年,王泽浚任少将旅长被调到蒋介石所办的峨眉中央军官训练团学习,任队长。
1932年12月,王泽浚升任第4旅(辖三团)旅长。
1934年,王泽浚参加追堵红军,他杀死中共干部、红军、解放军官兵不计其数。
1935年10月,第4旅改编为第44军2师6旅(辖两团),王泽浚仍任旅长,兼成都城防司令。
1936年3月10日,王泽浚叙任陆军步兵上校。5月,第2师改编为第149师,王泽浚任第447旅(旅辖两团)少将旅长。
1937年,王泽浚任国民党第四十四军少将旅长。发生“卢沟桥事变”王泽浚立即电告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要求请缨抗日。则跟随父亲王缵绪率第44军(编入第二十三集团军)开赴抗日前线,由川鄂大道出发东下,向宜昌集中,增援平汉铁路沿线。因战事需要,第44军从第二十三集团军中抽出,与67军合编为第二十九集团军,由王缵绪任该集团军总司令,即在他的指挥下,获取首战大捷。
1938年3月,王泽浚升任第149师(师辖两旅)少将师长。7、8月间,在武汉会战中,两次亲自督导前锋营,夜袭盘踞在安徽宿松县城的日寇,并彻底歼灭日寇第十三师团第六十八联队,夺回该城并截断了日军从合肥至田家镇要塞的交通线。因战功绩突出,9月27日,在战斗中王泽浚升任第44军少将副军长兼第149师师长。10月初,王泽浚生擒日军指挥登陆的大队长曹长荒木重知桂等人,取得歼灭登陆日寇的重大胜利。
1939年5月,因战情王泽浚辞去师长兼职。6月17日晋阶陆军少将。9月王泽浚再次兼任第149师师长。
1940年11月29日,王泽浚代理第44军(辖第149师、第150师)军长。
1941年5月26日,国民政府授予王泽浚陆军中将军长兼第149师师长,此时他指挥三个师歼日军3000余人,又生俘日军中尉队长镀边信雄等官兵20余人,缴获日本武器装备300余件及战马100多匹。9月辞去师长兼职。
1942年,因军队伤亡惨重,由王缵绪总司令下令,派回川招兵。
1943年,在“常德会战”中,王泽浚亲自指挥四十四军与日交战,并亲手杀死日寇不计其数。为阻击来势强大的日寇进犯湘西,他下令在泮水和虎渡西河决堤3处,将津市东北约20平方公里的地区变成水域,将日军全部淹没水域之中,以阻截了日冠进犯湘西。
1944年,“长衡会战”中,王泽浚任44军中将军长,指挥149、、161、162、150四个师,在湖南湘阳、刘阳、茶陵、攸县、安仁地区与日军作战前后共8年,则歼敌上万余数,缴获日本武器装备甚多,王泽浚中将并能在自身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仍能率残部堵截向江西永兴地区进犯的日寇,并完成了保卫遂川空军基地的任务。
1945年10月18日,王泽浚历经八年抗战有功,获国府忠勤勋章。
1946年5月5日,王泽浚在八年抗战中作战彪炳,获颁最高奖金。
1946年6月,第44军整编为第44师(辖整编第150旅、整编第162旅),王泽浚任师长。
1947年,王泽浚率师先后调至皖南和苏北地区,参加了益林战役、陇海路东段战役、众兴涟水战役等作战。
1948年1月1日,因王泽浚在整个抗战中,指挥作战贡献突出,获颁四等云麾勋章。
1948年3月,国民政府授予王泽浚升任第9绥靖区副司令长官兼整44师师长。9月22日晋阶陆军中将。同月整44师恢复第44军番号,依次恢复第150、第162师。命王泽浚仍任军长,该军被蒋总裁作为嫡系部队隶属为黄百韬第7兵团作战序列。11月18日,由蒋派王泽浚的第44军由海州开往徐蚌会战(即:淮海战役),并执行营救出,已被共军包围的国军部队,将负责掩护陈士章的二十五军撤退任务。明知撤退不会成功,但在他的指挥下却完成了史命,最后陈士章部撤退了,他因头部受炮弹炸成重伤,被捕。
此役事后便知,该军由于出现叛军是第150师师长赵壁光,先于中共通往情报,后又率部2000余人投诚,该军未投诚者被解放军包围歼灭。中将军长王泽浚被判处死缓,并关押了26年,既受尽折磨,最终成为中共唯一一个未被特赦的国民党高级官员。
1974年,一位著名的抗日名将王泽浚将军,被活活打死在抚顺“战犯管理所”监狱之中,则尸体被扔到战犯所对面的黑山野岭。
(注:王泽浚的孙女:(原名王宇知)现名:郑纪,曾在2016年12月7日去抚顺“战犯管理所”監獄询问尸体去向,由本監獄负责人亲口告知以上处理尸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