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平
家中有大量关于文革的藏书,但看过相关影片,才深明那个年代的恐怖,非文字所能形容。
最恐怖的一点,在于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无限放大,人与人之间只剩下动物本能,再也没有任何互信存在。唯有那样,政权的绝对控制,才会淋漓尽致。
对不少国际媒体而言,很难理解国安法对香港的冲击。因为最大的冲击,根本不是来自法案本身,而是整个进行中的文革2.0。
近日几宗和校园有关的新闻,特别令人不安。
英华学生在校内悼念周同学,高叫反修例口号,令校长受压辞职,原来个中关键,是一名老师在校内拍摄整段过程,然后上载到某著名蓝丝社交媒体专页。
一名12岁印度男生被控去年参与堵路,指证他的控方证人,居然是他的班主任。更离奇的是,这位班主任之前一直参与辩方讨论、陪同学生与辩方律师讨论,因而取得学生信任。
然后培正副校长因为个人签名反对国安法,被左报围攻,罪名居然为「把政治带入校园」,教育局点名批评为「不以身作则」,在新香港,原来令联署的自由也失去。在茫茫人海,找到一个联署签名的人,自然也是身旁「有心人」。
学校是社会的缩影。
学校最宝贵的经历,从来不是spoon feeding根据syllabus、marking scheme「教学」,而是通过师生关系,让双方都得到人生的提炼。
现在有关方面的做法,却是全天候鼓励笃灰。父母举报子女、老师举报学生、家长举报学校、同事朋友互相举报,务求无人感到可信。
推广这种「管治模式」的人,属于人类世界的渣滓。彻底的渣滓。
但既然他们的目的,是制造没有互信的社会,回应方式自然要be water,自建地方重建互信,这地方可以是海外物理上的,也可以是心灵上的。
至于这个香港「特区」,批斗完黄营后,蓝营必然自己互斗,这是DNA使然,闹剧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