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社会主义中国的“禅让”甚至不如封建世袭

现代社会最为普遍的制度,就是选举制。选举是由全体有权者来决定权力的归属,避免权力私有化,并由多数人决定多数人自身命运。朝鲜的政治动向,让世人把目光再次聚焦于朝鲜所保留的世界上很古老的政治制度——世袭制。世袭制曾经是世界上最普遍的政治制度,但到了二十世纪的中后叶,世界上采用世袭制的国家就很少了。即使现在还有一些君王世袭制的国家,不如英国、日本、荷兰、丹麦等国,但君王制世袭的并不是权力,而是名义。对国家的行政权力采用世袭的,朝鲜是为数极少的例子。因此显得很另类。在人类历史上,世袭制并不是最落后的制度,因为还有和世袭制差不多落后的权利更迭方式,那就是“禅让制”。为什么创造了千古佳话“尧舜禹”的禅让制被称为落后制度?因为禅让从不会禅让给超越前者的适任者,超越前任的禅让,一直是以政变的面目出现的。

社会主义中国同样通过“人民代表大会”选举出国家领导人。可这只是一个属于“中国特色”的笑话而已。“人民代表大会选举”充其量就是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公布禅让结果的一种另类“禅让制”。由此不难推测出,为什么中国经历几代“领导人”之后,国家的社会矛盾越发突出,人民生计越发艰难,贪污腐败变成难以根治的顽疾。

家天下的世袭制,当权者与继任者为血契关系,既父子或兄弟,每一个当权者都希望将世袭延续,并尽可能减少社会矛盾,约束权利的滥用,同时为了维持庞大的国家机器开支,甚至会提出类似“均田免粮”等促进发展的政治口号。

社会主义中国的禅让,由于并没有通过公共权力的认可,既多数人的选举,每一个执政者与其亲信都尽可能利用其在位掌权的有限时间内,剥削贪污尽可能多的财富,或通过极端手段压榨民众公共财富。这样的做法直接导致社会生产力与创造力的成本增大,道德的败坏,人人不思进取,试图通过沾亲带故不劳而获。而每一次“禅让”后,并不像起义过后社会财富重新洗牌,一些随当权者鸡犬升天之流只会变本加厉的压榨盘剥,或变相敲诈勒索,只会使原有的社会矛盾变得更激烈更复杂,贫富差距两极分化。当权者只期望在任期内没有爆发剧烈冲突而“平稳”交接给下一位继任者,所以对国民生产力漠不关心,对细微社会问题和冲突不大的矛盾更是充耳不闻。

民生这个话题之所以在建国已六十年提出,正是对“社会主义中国禅让制”最好的讽刺。这种对公权缺乏有效监督与约束,对人性道德泯灭与破坏的空前混乱制度下,国民生存状况如果不出问题,那就奇怪了。如果说落后的禅让制中国为什么暂时活的比世袭制朝鲜滋润,恐怕只有一个原因,中国暂时有资源用来挥霍,而朝鲜虽然赤贫,社会矛盾却仅仅是统治者一人或者说金家,与朝鲜人民的矛盾,中国的社会矛盾是统治者与民众,富有者与贫穷者,城市与农村,上级与下级…等等等等无数矛盾组成的复杂矛盾。矛盾数量的累积逐渐转变成矛盾质量的累积。往往一件细微的小冲突,却因为参与者的身份,背景衍变成社会的冲突。整个社会都变成一团乱麻,民族毫无团结可言。人人自危,人人利己。

在对中国目前社会混乱的状态,社会主义中国的“禅让制”是罪魁祸首,一个又一个的执政者和执政集团仅将自己的得失凌驾于整个国家和民族的未来之上。这种情绪与道德观就像恶性循环一样先是传染给普通群众,再由普通群众反应给上层建筑。最终没有人愿意为整个混乱局面负责,也没人能够承担责任。而即便有富于改革精神的执政者出现,也将无法撼动盘根错节的扭曲价值观。

用一个比较恶心的实例来形容中国政治的现状,就是一个所有人都在用,而没人冲水,也没人清理的公共马桶。

六十余年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不止,很期待这个人类社会制度的怪胎可以膨胀成什么样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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