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关注在山东省监狱受迫害的任自元


  系狱山东异议人士任自元的父亲任汝生于2月18日中午11点多突然去世,家属给山东省监狱打电话要求让任自元回家奔丧,被监狱拒绝。以下是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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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元的父亲任汝生突然去世,山东省监狱拒绝任自元回家奔丧

王金波



  今天下午武汉异议人士万里给我打电话,说山东异议人士任自元的父亲任汝生可能去世了。后来我跟任自元的四舅司加芳通了电话,证实任汝生于今天中午11点多突然去世。司加芳说他们给山东省监狱打电话要求让任自元回家奔丧,被监狱拒绝。

  任自元是山东省邹城市人,1979年生,原为邹城十中语文教师,2005年被捕,2006年被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并开始在山东省监狱服刑。自2010年3月最后一次见到任自元后,任汝生多次去监狱探视均被监狱拒绝,至此任自元已有三年没有见到亲人。任汝生还曾给任自元存钱和寄钱,均被监狱拒收。此外还有其他人士寄钱给任自元,也被监狱拒绝。

  前不久贵州异议人士陈西的母亲去世,正在兴义监狱服刑的陈西被允许回家见了母亲最后一面。而邹城是孟子故里,有着悠久的文化传统。任自元是其父母唯一的孩子,山东省监狱不让任自元回家奔丧,违背人伦常理。

  我也曾在山东省监狱服刑3年3个月,对山东省监狱残酷折磨政治犯的罪恶行径深有体会。我希望大家多关注任自元的状况,减缓山东省监狱对政治犯的残酷折磨。

  任自元亲人电话:13655374549
  山东省监狱电话:0531-87072650

附:任自元情况简介:http://wangjinbo.org/archives/1210

2013年2月18日
作者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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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关注在山东省监狱受迫害的任自元

王金波



  昨天(18日)13点半,武汉异议人士万里突然打来电话,说山东异议人士任自元的父亲任汝生可能已去世。他说,刚才给任汝生打电话,无人接听,过了会儿有人用任的手机打回来,自称是任自元的舅舅,说任汝生今天去世了,死因好像是冠心病和肺气肿。此人说的是山东方言,万里听不太明白。

  万里和任自元2005年见过面。同年任自元入狱后,万里去任家见过任汝生,后来一直关注任自元的情况。今年2月12日(正月初三),万里又到任家,看到任汝生身体确实不适,不能工作。任家有三间房子,自住一间,出租两间,每间月租200元。任自元的母亲给别人当保姆,平时住在主人家里。万里留给任汝生1千元钱后,当晚离开邹城。时隔数日,万里听说任汝生突然去世,十分吃惊。

  万里说,他立即把情况告诉了青岛异议人士陈青山。陈青山多年来也一直关注任自元,春节前给任汝生寄去1千元钱。我们三人均给任汝生手机打电话,一直不通。14点35分,我终于打通。接电话的是任自元的四舅司加芳。他证实任汝生因心、肺方面的疾病于中午11点多去世。他说已给山东省监狱打电话,但狱方拒绝任自元回家奔丧。

  我于2002年2月21日至2005年5月23日在山东省监狱坐牢3年多,对山东省监狱折磨政治犯的情况有切身体会。入狱第一年,狱方对我还算照顾,虽给了我一个固定的岗位——习惯上叫“成本”,一监区的生产成本核算,但我基本没干活,也没人给我硬性派活。2003年夏,青岛异议人士牟传珩来此服刑狱方使用各种技俩,防止我和牟传珩见面,而我,大多陷入他们设计好的圈套。他们默许、怂恿甚至操纵具有黑社会背景的犯人多次殴打我,后来这些犯人均获大幅减刑。2004年11月10日至26日,为抗议山东省监狱对我的迫害,我绝食16天,其间除正常饮水、吃几百克咸菜外,未进食任何食物。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狱方一直任由我绝食,其惨无人道可见一斑。此后狱方禁止了我同家人会见,直到我出狱。而就在我出狱当天,一监区副教导员刘宏利等人再次施诡计,趁我去办理出狱手续时,把我的几十万字的读书笔记和二审裁定书等物品偷走,用胶带封上纸箱,声称检查无违禁品,我回家后才发现上当。

  任自元2006年到山东省监狱后,受到的虐待比我更严重。一是他曾被迫参加体力劳动,以致患上严重肺病。二是他最近5年竟只被允许会见一次家人。自2010年3月至今,任汝生多次探监均被狱方无理拒绝。三是任汝生给任自元存款和寄钱竟被多次拒绝。而我当时,虽然其他亲人和朋友探监和送东西被拒,但我父亲给我存款和寄钱并没受阻。而其他人士寄给任自元的钱,也被拒收。

  跟任自元同属济宁市的曲阜异议人士薛明凯目前也在山东省监狱服刑,但情况不明。任自元开始曾在一监区服刑,后来调到六监区。而薛明凯,据说也在一监区。薛明凯和任自元分别是曲阜人和邹城人,正好分别是孔子和孟子的老乡。孔孟之乡的传统文化特别讲究给父母送葬。任汝生夫妇只有任自元一个孩子,按照习俗必须由任自元给任汝生送葬。但山东省监狱竟拒绝任自元回家奔丧,其人性的灭绝令人发指。

  今天(19日)下午陈青山又来电话,说任自元的家人已决定明天给任汝生出殡,不再等任自元回家奔丧。同时陈青山告诉我,据任汝生去年到监狱打听到任自元被禁止会见的原因是,有次司法部的人来视察,其他犯人均按照狱方的要求对监狱大唱颂歌,唯有任自元说了些实话,惹恼狱方。

  我在山东省监狱接受入监教育时得知,该监狱是全国11个“文明”监狱之一,全国各地来参观的特别多,平均每周一两次。而一监区是全监狱的“模范”监区,是狱方安排参观者参观的首选之地。每当有参观者来时,监狱会提前通知一监区,根据参观者的重要程度提前做好各种准备,比如卫生和被褥要立即整理好,所以参观者看到的肯定是假象。当时主管改造的副监狱长是齐晓光,一监区主管改造的是副教导员刘宏利。刘宏利本是技校毕业,分配到一监区当工人,巴结上当时的一监区教导员齐晓光,提干当了警察,后来提为副教导员。齐晓光现在当了监狱长。而刘宏利,现在是山东省监狱办公室主任,成了齐晓光的大管家。齐晓光的哥哥齐建中,现在是济南市副市长。任自元在齐晓光和刘宏利的发迹之地惹出这种“乱子”,受到如此严重的迫害也是符合逻辑的。

  我给山东省监狱会见室打电话询问犯人可否回家给父亲奔丧,接电话的女警察说省监狱管理局统一规定不允许,已实行好几年。我给山东省监狱狱政科打电话,接电话的警察跟会见室女警察说法一致。我问有没有文件,他说这不用文件,就是一种规定。我说别的省可以,难道山东省委副书记吴爱英当了司法部长反而唯独不允许山东这样?这不合常理。他说要省监狱管理局批准才行。我给山东省监狱管理局狱政处打电话,问是否监狱管理局在全省做了统一规定。接电话的人说各个监狱自己会处理的。我说是否找找监狱的人,就可以办到,他还是说让各个监狱自己处理。我问有没有全省统一规定,他说不方便回答。

  轮廓已基本呈现:首先,全国没有统一规定不许犯人回家给父母奔丧——此前不久有刘晓波和陈西回家给父母奔丧的例子。其次,山东省监狱管理局没有在全省做统一规定,具体由各个监狱自己掌握。第三,山东省监狱狱政科和会见室统一口径,谎称全省统一规定,但又不承认有正式文件。

  由此,我认为,这是山东省监狱自己的土政策,而且这种土政策被冠以“上级统一规定”的谎言,因而不合理。

  我在山东省监狱服刑时,全省被判刑的法轮功人士均集中在山东省监狱。我曾亲眼看到法轮功人士单继明被刘宏利折磨得精神失常。有齐晓光和刘宏利这种人在山东省监狱得势,他们对任自元、薛明凯这种异议人士的迫害能不残酷吗?

  我把山东省监狱会见室的电话附后(网上搜索可得),有心的人们可打电话要求山东省监狱解释不允许任自元回家奔丧的理由,并要求山东省监狱允许任自元会见家人及回家给任汝生祭奠扫墓。同时公布任自元的狱中通讯地址,有心的人们可给他写信或寄明信片、汇款。另外公布任自元四舅司加芳的银行账户,有心的人们可表示一下心意。

  山东省监狱会见室:0531-87072650
  任自元的狱中通讯地址:山东省济南市210信箱106分箱(邮编250100)
  任自元的四舅司加芳电话:13655374549,中国建设银行账号:6227 0022 1421 6238 608


2013年2月18日初稿,2月19日修改于北京
《中国人权双周刊》第98期发表时编辑作了几处改动,与原意有差异。此处是原文,以此为准。
作者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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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十元人道捐助计划关注任自元

盛雪



非常关注任自元的情况,加拿大十元人道捐助计划曾在2007年捐助他500元,当时和他父亲接触过。老人非常正直勇敢。很遗憾后来没有保持联系。

2013年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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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任自元与山东省监狱的通话记录

中国政治及宗教受难者后援会 孙立勇



  18日看金波的文章,才知道任自元的父亲任汝生大叔去世。昨天给山东省监狱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今天下午3点30分北京时间终于打通了(531-87072650),接听的是位男性警官:

  警官:请问你找谁?
  孙立勇:就找您。

  警官:你是谁?
  孙立勇:我是任自元先生的朋友,任自元现在关押在您的监狱里,任自元的父亲任汝生老人前天病逝,我恳请你们能够依照相关法律允许任自元回家奔丧。

  警官:你到底是哪里?
  孙立勇:我是孙立勇,澳大利亚“中国政治及宗教受难者后援会”的负责人。

  (男性警官与一位女性警官简单汇报了几句我们的通话,女性警官与我开始通话

  女警官:你好!
  孙立勇:您好,给您添麻烦了,您监狱目前正在关押的良心犯任自元先生的父亲任汝生老人前天病逝了,我恳请你们依照相关法律允许任自元先生回家奔丧。

  女警官:监狱一般不允许犯人回家奔丧;另外,回家奔丧的事情由狱政科管。
  孙立勇:您能给我狱政科的电话吗?

  女警官:没问题,+86-531-87072610
  孙立勇:我找哪位领导呢?

  女警官:我给你的电话是科长办公室电话;3位科长。你跟哪位科长说都行。
  孙立勇:请问您贵姓? 怎么称呼?

  女警官:我不方便告诉你,你打给科长就是了。
  孙立勇:好,谢谢您。
  (随后给狱政科打电话

  科长:你找谁?
  孙立勇:就找您。

  科长:你是谁?
  孙立勇:我是孙立勇,澳大利亚“中国政治及宗教受难者后援会”的负责人。

  科长:找我干吗?
  孙立勇:我是任自元先生的朋友,任自元现在关押在您的监狱里,任自元的父亲任汝生老人前天病逝,我恳请你们能够依照相关法律允许任自元回家奔丧。

  科长:任自元这三个字怎么写?
  孙立勇:任务的“任”、自己的“自”、元旦的“元”。

  科长: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呀?再说了,你在澳大利亚,管的着中国的事情吗?
  孙立勇:操你妈,你是人吗?你狗操的敢跟我报个尊姓大名吗?

  科长:我凭什么告诉你?
  孙立勇:我现在只想对你狗操的说一句话,你丫跑不了,清算你丫的那一天不远了!
  (随后科长挂断电话;我连续打了近20个电话,我和科长都在彼此“操你妈”中结束

2013年2月20日
首发于《博讯》网站
http://boxun.com/news/gb/china/2013/02/201302201658.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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