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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编批罢司马南批毛星火,激起轩然大波。而他今日所批的,往往是他昨日鼓吹的。诸如战马行动,诸如司马南毛星火之流,归根结底其实都是胡编及胡编所在系统千呼万唤及定向投喂的结果。今日风向似有变化,尤其胡编自己快遭反噬,舵把子居然被小兄弟屡屡打翻天印,这才不得不急。

很多人为毛星火之诉生气,我不气,我冷眼看笑话,原因之一就在这。想想文革中多少大员被批乃至被揍,文革后他们都以文革受害者自居大吐苦水,但在我看来,他们大多活该,因为批他们的、揍他们的那些小将,全是他们主导的阶级教育、仇恨教育、斗争哲学的产儿。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啥可抱怨的?

这一逻辑,适用于解释今日胡编之挨批。殷鉴不远,但没用,胡编之流根本不吸取教训,还以为“民气可用”,可操纵民粹为我所用,不知这把火真点燃了随时可能燎原,烧毁一切包括烧掉他们这些玩火者。

所谓玩火自焚并非危言耸听。司马南毛星火之流只不过才刚刚溅到胡编自己身上的一点点火星而已。文革中胡编仇外仇恨教育的前辈被反噬的前景,已经隐约可见了。再不赶紧灭火,最终把自己搭进去,必是大概率事件。

对自己与司马南毛星火之争,胡锡进肯定觉得冤:咱一个战壕的,你们咋总朝我开火呢?

其实,换一个角度,胡编就应该想得通,不致于那么郁闷。即:胡编跟司马南、毛星火民粹上的同调,并不能掩盖他们之间的阶级对抗。

作为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代表,胡编是舆论战高手,熟悉各种不同甚至完全对立的话语体系,可根据当下风向,当下需要,在各种不同甚至完全对立的话语之间,随意切换。切换到任何话语,他都不仅表达流畅,而且看起来都真心实意,都得心应手。他这样做,一方面没有心理障碍,另一方面,也不存在技术障碍。所以,无论风往哪边吹,他都不会掉队,都是弄潮儿,都是赢家。

但是,草根出身的司马南不会,毛星火之类更不会。司马南很羡慕胡编的世界,曾使出吃奶的劲试图挤进去。2008年率千万网军围剿所谓南方系,刀把子拱卫下初战得手,似乎有了挤进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资本。这对司马南是巨大鼓舞。于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2012年前后全身心投靠他认为必登大位的西红柿。他的智商注定了他的见识,结果可想而知,随着西红柿的灰飞烟灭,他的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梦想也鸡飞蛋打,最终被冷落、被抛弃,建制派大门对他彻底关闭,他不能不彻底沦为丧家犬。

这是胡编与司马南全部恩怨的来由。愈是挤进建制派而不得,建制派于司马南愈是海市蜃楼,司马南就愈是深刻地体验到建制派对他骨子里的不屑、鄙视、排斥与嘲弄,司马南也就愈加焦虑、自卑与悲愤,对胡锡进代表的建制派也就愈加仇恨。如果说十年前他们就有矛盾,那时至少没太表面化,双方多少都给点面子。现在是双方都不忍了。胡编瞧不起司马南身份的卑微与吃相的难看。而胡编愈是自认为好看的吃相,在司马南而言愈是无法容忍:你盆满钵满当然可以装,可以讲讲吃相,但你哪懂流浪犬的饿感。

司马南的憋屈不仅来自胡编的歧视,也来自周带鱼崛起对他的羞辱。司马南上位的布局很早了,正式的布局至少可从其四月网开张算起。后来民间传言,西红柿本来安排他事成后掌真理部,这未必属实,但肯定符合他的期待,所以他才在2008—2012年那么博命。没成想西红柿败后,他的全部布局落空,一个卖黄碟出身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周带鱼取代他,成了千万网军的教头,市场上的爱国流量几乎被周带鱼一家独吃,他司马南甚至连汤都喝不上。而带鱼出身更卑微,他不便跟带鱼叫板,这太掉份,全都迁怒于胡编,对胡编更怒火万丈。

其实司马南并不饿。虽然带鱼崛起之后他无缘于爱国流量,但此前他捞的委实不少,还算颇有积蓄,否则怎么可能投资美帝建设美帝呢?相比之下,毛星火之流就属于彻底的赤贫、彻底的无产者了。毛星火代表的草根无产者,跟胡锡进代表的建制派,其间的贫富分化更悬若天壤。彼此的仇恨,也就与生俱来而难以化解。当急于邀功的毛星火们冲锋陷阵时,胡编等建制派不帮衬也罢,毛一方本无指望,结果不仅不帮衬,反而各种明枪暗箭,毛一方焉能不急?哪有压迫哪有反抗,这一阶级斗争的铁律这时必然起作用,毛一方也就完全不顾吃相,徒子徒孙朝自己祖师爷毅然全面开战了。

这层小意思,我在某群偶有言及。有对岸网友读到,以历史掌故回应。其精辟之极,任何复述都显多余。我还是原文照录如下:

【石原莞尔在关东军参谋长期间以下克上,不理会东京大本营,以中佐职位就敢自行发动918事变。

后来石原莞尔哀叹之后的日本少壯派军人接二连三发动独走事件(华北,芦沟桥,诺门坎),而他的一些陆军官校的学弟与曾经的下属却是对他的哀叹嗤之以鼻:你自己干了独走,是捞到天大的富贵,你却鼓鼓囊囊让我们不要做?】

对岸网友这段回应有一点不合当下语境:胡编绝非独走,借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他一切言行均系奉命或揣测。但他自己捞到泼天富贵,却不许司马南、毛星火之类捞,这点却与石原莞尔并无不同。

胡编忘了一点:他跟司马南、毛星火固然分属不同阶级,彼此身份在他看来确有贵贱之别。但丛林社会长大的司马南、毛星火们岂会认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彼可取而代之”这种造反派基因,早就深入司马南毛星火们的骨髓,他胡编又哪来正当性总挡人家的富贵路?踢开胡编闹革命,这是迟早的事,这点胡编还是需要认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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