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RFA
一、毛泽东难逃历史罪责
今年,中共大做百年党庆,毛泽东这块破神主牌,又油漆粉涮,红歌高唱,能光耀百年吗?
他统治前30年,大跃进,就饿死4千万。文革,再死两千万,祸害一亿人〔叶剑英总结报告语〕对他的清算与否定,既有十一届六中全会决议,还有审判他的骨干四人帮,都难更改。竟然,又掀起向他歌功颂德变否定为肯定的热潮了。就算是邓小平只改经济不政政治,也否定了毛那饿死人的经济,今天怎可武断的说:不能以后30年否定毛的前30年?!他留给党史的血腥与罪责,怎能抹去篡改,甚至用“艰辛实验”四字,便为毛八千万命债开脱?这岂是“实验”二字,便钩销得了的吗?
毛在位,发动了55次整人运动,闹了10次路线斗争,“实验”〔追求〕的是从党天下到家天下,还要取代赫鲁赫夫,学习斯大林主导世界共运。中共党员与8亿人民,都成了夺取他个人伟业的工具与资本。1966年,毛用一张炮打司令部大字报作为动员令,动员他痞子运动的升级版红卫兵运动,为他的野心效命。发动打走资派斗刘少奇的文革,是收回他的大权旁落,回到毛氏的专权专政,贪图的乃变党天下为毛家天下,岂“实验”二字能篡改其血腥与野心?
若文革是“艰辛实验”,关押走资派的监獄与牛棚,皆实验室了。那么,上亿人遭受的肉体与精神的折磨,也可以叫实验手段了?中国960万平方公里地域,不都成了毛泽东实验室?由此,红卫兵打死校长卡仲耘,逼作家老舍自杀太平湖等罪行,都可由实验开脱;斗人坐喷气式飞机状的折磨,可称实验创新;抢劫抄家等盗匪行为,皆成科研;遭鞭挞等肉刑的走资派,则都成为实验的小白鼠。秦城监獄与遍中国的牛棚,关押的彭真、彭德怀、贺龙、习仲勋及一切当权者,他们都做了老毛实验的鼠类;打倒的刘少奇与林彪,不叫打倒,也叫实验。如此开脱与篡改,还有是非与黑白、正义与邪恶的区别吗?若此说成立,当年那些在老毛“实验”〔迫害〕下活过来或死去的走资派当权派,他们留下的仔们,就应称鼠仔。而且被批倒的红卫兵谭立夫的血统论,“老子英雄儿好汉”也应该改为”老子老鼠儿小鼠“了。难怪他们今天不讲人道,大行的是鼠道,所以,总那么逆人性与反人道呢?
这些年,他们费尽功夫去伟光正其党史,弄虚作假,玩语言魔术,仅“实验”二字的说法,便弄巧反拙,自已打脸;想抹红,却拉黑了自已,贻笑天下!
其实,俄国人比中共聪明,他们就不去美化残暴的斯大林,不把斯大林僵尸供在红场。列宁是领德皇5千万金马克返俄推翻社会革命党与孟什维克民主联合政府的,今天的俄国也不去掩蓋,他们不为暴君背黑锅。俄国人认识到:拴自已在列宁斯大林罪恶的耻辱柱上,永难光采。便以实事求是正视历史的勇气,从红场迁出这些腊肉僵尸,并且在莫斯科为以往红色恐怖政治死难者昭雪,建立60米长雕塑型的墓墙,伸张正义,抢占了道德至高点,省了背着罪恶的历史包袱,于是也就没有中共这走不出毛泽东鬼打墙的困危。
像俄国克格勃出身的前苏共党员普京这么抛弃历史累赘,中共有多次机会,可惜,都被他们的固执与愚昧浪费了:
第一次是:打倒四人帮,结束文革,被邓小平称毛那旗帜不能丢,就此错过。第二次是:1980年,北京正义路法庭审判四人帮那阵子,在北京开的四千老干部大会上,追究文革,检验实践,厘清是非,分清罪责,清算毛泽东领导前17年,又被邓小平与陈云的四个坚持堵住了。第三次是:只改经济不改政治,由权力操纵市场闹出的腐败,形成六四学生要求反官倒与政治改革请愿绝食,再被血腥镇圧而错过。
现在,中共的特权资本壮大,弄出党资本主义怪魔,不承认普世价值,要攺变二战后的世界秩序,要由中共称霸世界的土豪角色来主宰。遗憾红卫兵篡权,难溶入当代文明,只会开历史倒车,妄想将现实世界再由民权社会拖回君权加神权社会,有可能吗?认为现代秦始皇手握核武与生化武器便称霸世界,可能吗?这百年历史已说明:斯大林的社会发展五阶段巳破产,历史由神权到君权再进步到民权,已不可抗拒。中国由毛语录小红书人手一册,已变人手一手机加互联网,虽然洗脑力度不减,但是毛时代的愚昧难以再现:中国梦,还梦在两千年血腥与野蛮的秦王朝里,岂非荒诞又愚昧吗?
二、毛泽东的流氓痞子人格永难伟化神化
上面从宏观说了毛泽东的历史罪责,这里再从微观观察毛泽东的为人。
毛泽东在他父亲眼里,是逆子。他北漂时,与他同时由湖南去北京的梁潄溟,被蔡元培发现,聘作北大哲学教席。考北大数学获零分落榜的毛润之,找到李大钊,李去求北大校长蒋梦麟给他一个饭碗,蒋说,去图书馆做助理管理员。1950年,蒋梦麟在台北,他对一英国议员说:我派毛去图书馆,李大钊要我写一张条子。我记得十分清楚,写的月薪18元,可他凭需要,有时说是8元,有时,敷面子,又说是28元。这英囯议员听了,以英国式幽默对蒋梦麟说:都怪你!当年,你多给他月薪,哪有他后来挺而走险的造反呢?
但图书馆长张申府,训斥过毛润之,说他不按规矩书写工整,卖弄笔飞墨舞。好像这事后来与张申府划右派有关。而政治背景复杂的章士钊,任北洋政府教育总长,革职鲁迅,便遭非议。但他给过两万元留法助学金给毛润之,后来,便永是毛泽东家坐上宾了。
毛上井岗,与山匪王佐、袁文才桃园结义。立脚一稳,此二人又如水浒上火迸王伦的结局。遵义会后,张闻天代替博古任总书记。王稼祥提醒张闻天:说他的领导权常被老毛僭越。张说:毛懂左道旁门那一套,让他去搞。证明他:确实如后来1970年美国左派记者斯诺批他非马克思加秦始皇,乃斯大林加秦始皇,毛无马主义,只有三国演义。他的文化,全是勾心斗角的那些谋略。
也许有人要说,他会写诗呀!1930年代,冯雪峰到上海,给鲁迅看毛之诗,鲁说毛之诗,有山大王气,说得很准,而他的诗,常有大秘书为他捉刀与润色,不仅有郭沫若的笔墨,胡乔木死前遗嘱仍说:毛那首沁园春、咏雪,是他的作品,应收入他的诗集。据中共党史与文献研究室考证:毛选四卷几百篇文章,由毛泽东写的或参予笔墨的,只27篇。不少是秘书之作,或决议、指示的改写。但毛却以此掠取上亿元稿费。在文革反对资产阶级法权时,从制度上取消稿费,但中共国里,唯他一人依然独享巨额稿酬。如此不劳而获以权谋财,是伟光正吗?
1937年,斯大林派飞机送王明回延安,王一下飞机,迎接他的毛泽东就高呼:王明同志万岁!此前,他在重庆谈判时,毛两次呼蒋委员长万岁!1954年,毛泽东在北京火车站迎达赖活佛,也高呼过达赖万岁!他的万岁后,都暗藏杀机:第三国际派驻延安代表弗拉基米特诺夫写的那部《延安日记》里,就记有老毛叫金医生给王明处方的药中,下毒甘汞,被王明老婆发现闹翻。还有李达透露的历史真像:1921年,毛泽东偕何叔衡来上海参加一大,李达问是党员吗?答曰:社会主义团员。李达想这么远赶来,便以毛作记录员留下。走时,同每个代表一样,获第三国际发的150大洋。高出毛在湖南教小学一年工薪。文革中,李达求毛救他,这怎么可能?李达泄露了毛的老底,毛又怎能容他?
1945年,傅斯年随重庆政学界访延安,毛泽东在北大图书馆就认识傅,相见,他便赞傅是五四运动学生领袖,傅答曰:我们,不过是陈涉吴广,你们,才是项羽刘邦。毛欣然首肯,并书章碣的《焚书坑》以赠,诗云:“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但他文革焚书,远超秦始皇百倍矣。
毛上井岗前,几次打长沙路过板仓,竟然效刘邦抛妻弃子,丝毫不顾杨开慧与儿子安危。当时湖南军阀何键叫杨开慧登报与毛离婚,便宽释她,遭杨拒绝。杨叫兄长杨开智上井岗探问毛,归来,他告诉开慧:毛巳同贺子珍同居。此后,杨开慧仍被杀。但1999年,板仓拆迁,出土杨开慧日记,其中杨写下有:毛是政治流氓,又是生活流氓。〔此日记现存湖南党史纪念馆。〕
毛一辈子听不进批评。在延安,王明批评他,刘少奇反对!王明说:毛不能批吗,他又不是皇帝!刘少奇答曰:毛就是无产阶级皇帝。当年,那些捧毛泽东上皇位的,几乎都遭刘少奇在文革中相同的报应。参与《东方红》红歌创作的诗人公木,1957年就打成右派。而红色语录歌作者李劫夫,因写歌诵到林彪,也瘐死獄中。看中共党史里这些真实历史,怎么可能就把老毛就诵成伟光正,又是导师与舵手?!
当年,湖南两青年同时赴京上北大,毛泽东落榜做了北大图书馆临时工,梁潄溟在《东方杂志》发表《究元决疑论》 被蔡元培看中,聘为北大哲学系讲印度哲学教席。后来,梁漱溟与晏阳初这耶鲁博士同道,在山东实验乡村建设,治贫治愚成为乡村建设派三杰之一。1953年,老毛已坐龙庭,政协会上,梁漱溟参政议政:谓工人在九天之上,农民在九地之下。并说这里试一试毛,看他有无接受意见的雅量。结果,当着全国政协委员,把梁漱溟进行人身侮辱地骂得狗血淋头。刘少奇在延安,就阻止王明,不能批评毛。有现代意识的北大才子王时味,发文章说延安在抗日艰苦年月,仍“衣分三级,食分五等”“歌啭玉堂春,舞旋金莲步”,因这批评,就付出被砍头的代价。刘少奇捧毛也没有坚持到底:中共八大文件上,取销“毛泽东思想” ,1962年七千人大会后,刘少奇说:“饿死人,你我是要上书的!”要是他不这么做也许就混到接班了。七千人大会,是林彪来为毛解了围,所以成了接班人,但仍没有逃脱刘的悲剧。中共的极权帝制超过封建皇帝,皇帝设的左拾遗、右拾遗,既记录帝言帝行,同时也记诤言。
毛泽东的称王称霸,还称到斯大林死后,看不起赫鲁晓夫于美帝搞和平,写诗讽刺赫鲁晓夫土豆加牛肉的共产主义。而赫鲁晓夫讽刺毛给公社社员是喝大锅清水汤,两人穿一条裤子,则并非夸大。文革后,万里到大别山考查,就见大姑娘没裤子穿,难下床出门。
毛泽东的覇道消灭了一切异见。1957年整风与大鸣大放留下的痼疾,对中国竟如癌症缠身。如废了章伯钧政治设计院的建议,今天全用马屁精作智囊设计,只是讨好卖乖的屁话。废了罗隆基那外行领导内行,今天,由文盲领导文化人改为文盲可买文凭作领导,使假文凭泛滥。改革开放初的民谣就是:头等人才在海外,二等人才在沿海,三等人才在党内搞腐败。此非老毛那组织路线的继续邪化,再加邓小平陈云定的封建世袭的自已子弟接班,造成的畸形吗?
1957年那些鸣放的智言睿语被否定,却深化了中共癌病。毛死了几十年,但批评他的精辟话语,仍留在我脑库:如清华大学政治学家教授张奚若批他的: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鄙视既往、迷信将来。这些顽固的病态意识留下的精神病灶,如今不仍随处可见吗?
1980年,文革后开的4千老干部的批毛会上,当年左联被鲁迅称四条汉子红色剧作家夏衍,直言不讳说毛是:“拒諫愛諂,多疑善變, 言而無信,綿里藏針, 喜搞女人,道德败坏。”岂非净是要害之言。若再举陆定一、谷牧等直言不讳的揭露毛泽东罪责,更是一针见血之论了。而他斗争哲学制造的互害社会被林立果比作绞肉机,哪是唱百年伟光正颂歌所能掩饰的?今天有人甚至还妄想再奉毛思想与路线给21世纪的中国解围,真是误把发了霉的古董当成当代生化武器使用了。
前些年,被汪洋形容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友善中美关系,今天已变为敌对,似乎又回到百年前慈禧那庚子危杋的状态了,仅仅靠自吹自擂的大庆百年党寿能安民心与解当前被世界孤立之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