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民海與幼年安吉拉。

 

五、漫漫归国路,历遭坎坷的旅程

 

名神秘访客匆匆地离开了芭堤雅海景公寓返回波贝,而呆在酒店家庭套房的何处长和阿海也在等待这四个神秘访客的消息。

大约在上午11点左右,何处长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何处长并没有忌讳阿海在侧,就接听了电话。

这个电话正是何处长属下打来的,属下向处长汇报:任务完成,护照拿到了,我们正在返程途中。何处长接完这个电话,对阿海说,“我也没有必要再向你隐瞒了,我是公安部一局反颠覆侦查处副处长何平,我没有权限决定你的未来,至于你将受到怎样的处置,这一切决定都来自最高领导,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是职责所在,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们近期就将送你回国。这就是今天为什么派人去公寓取你的护照的原因。”说完这话,何处长还用手拍了拍阿海的肩膀,然后补充道:你好自为吧!

何处长走后,阿海的心便如大海一样再也平静不下来了。看来,这是要把他送回国去了,取来护照,这显然是为购机票登机用的。在哪儿登机?金边还是曼谷?何处长刚才为什么要对我透露出这番话,是怜悯还是同情?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弄回国内,心有不甘啊!可我的处境现在现在谁能知道?能向谁求救,阿海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四五圈,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办法把自己失踪的讯息透露出去,只有这样也许才能得到国际舆论的援救。想到此,阿海便来到外间,对看守他的小刘说,请你马上去报告何处长,就说我有要紧事找他。

小刘立刻就转身出去向何处长汇报,不到五分钟,何处长来了,问阿海:“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阿海说:“是这样的,我的女儿在英国读书,每个月都需要我给她寄钱去,我想我这一次如果回了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给她寄钱了,我想请你体谅一下我这个作父亲的爱女之心,想办法帮我给女儿再寄点钱去行吗?阿海这番话说得悲悲切切,眼泪都掉下来了,连何处长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可这非是他的权限可决定得了的,他只好说:“你先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领导。”

何处长转身出去了,他去请示的领导当然就是那位和阿海谈话的首长了。这位首长和何处长同名不同姓,名字也是一个平字,但他姓肖,叫肖平,官阶比何平大一级,是公安部一局的副局长。肖平和何平都是公安部一局有经验的老侦查员了。他们过去都是对付间谍和特务的,今天他们却来执行对一个书商的绑架任务,说实在话这真有点勉为其难。在两位有经验的侦查员心目中,这是职责所在不可不为,但人都有良善是非之心的,即便是冷酷铁血的警官,也能分辨得出阿海就是一个书商,是和他们过去缉捕的那些间谍特务截然不同的。当然他们也给阿海使用过手段,但他们都有点不同程度地同情阿海这也是很自然的。

肖副局长和何处长商议后决定成全阿海的爱女之心,何处长回到阿海的房间问阿海:这笔钱你打算怎么给你女儿汇?阿海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说:“这是香港汇丰银行卡,只要有一台可以联通互联网的电脑就可以操作,我可以通过香港汇丰银行的网上银行转账,很快捷的,只要几分钟就搞定了。何处长说:“这我还要去和首长商量一下。何处长又走出去了。

十几分钟后,何处长回来了,还带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对阿海说:“我和肖局商量好了,你就用这台电脑操作,但是转款的额度,最高不能超过5万港币,这是我和肖局最高的权限了,这对你已经是破例了。

阿海连声道谢,然后他就在何处长的注视下,开始操作。果然没用几分钟就搞定了,阿海没有动任何手脚,何处长也看得很清楚,转出的金额就是五万港币。阿海这时又对何处长说:“我现在可以女儿打个电话么告诉她钱我给他转过去了。何处长随手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说:“你打吧,就用这个打吧?

阿海很自觉地就按了免提键,铃声响过几声后电话就接通了,阿海说道;“安吉是我,我给你转去五万元港币……”阿海还未待继续说,那边却传过来女儿焦急的声音问,是爸爸么?你现在在哪,怎么半个多月都得不到你的消息了?你现在好吗?阿海敷衍说:“我现在挺好的,和朋友们在一起呢……”阿海还未说出下文,就看见何处长打手式示意他停止。阿海就把电话关了。

事情能做到这样,阿海的心里已经很感激何处长了。但此时阿海并不知道,肖付局长和何处长已经向上司请示过了,北京指示,要将阿海押送回国内。中国警方为了递解押送在印尼和柬埔寨破获的一起网络金融诈骗案的300名嫌犯,已经包租好四架中国民航的班机,这四架班机将在11月9日从柬埔寨首都金边起飞押解这些嫌犯回国。肖付局长和何处长就是打算借此机会也把阿海送回中国。这样他们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可以交差了。

肖付局长和何处长就是意识到了即将大功告成,才萌动善念,在自己的职权范围之内,为阿海作了件善事的。但是事情后来的发展,却是出人意料,肖付局长和何处长虽然是此次绑架任务的执行者,但他们却不是决策人,策划了这起跨国绑架书商案件的决策人是肖付局长和何处长顶头上司,既公安部一局局长栗君。这位副部级的大领导的名字也只是一个字:”。为什么干练的警员都喜欢自己名字简单这是什么缘故,就无法考究了。反正执行这次跨国绑架书商案件的决策人和执行人,名字都是只有一个字的精干警员,如果用英文字母来表示这次行动,大约可以叫“J P”行动吧。但是如果叫了“J P”动,再翻译回中文的谐音就不好听了,那似乎干脆叫:鸡趴叫“奇葩行动吧。 这一“奇葩行动的结尾却不是如同肖付局长和何处长先前盘算的那样简单,认为只要把阿海送上那四架中国民航班机,就万事大吉交差了。

事情起了变化,因为“奇葩行动的决策人栗君突然又改了主意,他想到了阿海是钦犯,此次“奇葩行动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尚未曝光,把天朝钦犯和254名网络金融诈骗案的普通刑事嫌犯一起递解押送,这是不利于保密的。因为飞机上几乎就没有铁屋或者暗室。总不能把阿海装箱当行李托运吧,那么登机下机就避不开人们的眼目的。因此,押送阿海回国就不能如此简便了。

11月8日夜间,负责“奇葩行动的肖平副局长接到了栗君局长的指示,因此阿海的一条历遭坎坷的旅程开启了。

 

桂民海與女兒安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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