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的祖国,哪里就应该有自由,争取自由就是所有正人正常人的责任,更是儒家的责任。

—-东海曰

良知为体,自由为用,包括道德自由和社会自由,都是良知之用。良知是儒家支柱和核心,儒家文化即良知文化,王道政治、仁政德治即良知政治,礼乐制度即良知制度。即使没有西学西制西方文明的参照,现代性的良知政治和制度,必须也必然开出自由,维护自由。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儒虽旧学,礼虽旧制,其命维新。儒家的原则、王道的原则、礼制的精神普适千秋万代,礼制的形态永远与时消息,新新不已。当然,有了西方的参照和镜鉴,我们可以做得更好。择善而从、从善如流、海纳百川本来就是良知本分和儒家精神。

有自由派厅友将东海“良知为体,自由为用”等同于“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予以批判。他说:

“清末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导致片面学习西方,不能全面学习西方,不能全面西化,以致一败涂地,难以收拾,遗祸致今。你东海先生至今仍要中学为体,西制西技为用,尽管你强调学习西制,比慈禧、李鸿章、张之洞等要好些,但仍然坚持中体西用,就是仍然不循潮流,有所保守了。”

东海答:张之洞们的中体西用,是把儒学和君主制都当做中体了,仅以西技为用。正如川歌所说,东海的西用,是包括西制的。也就是说,未来新礼制是要学习、吸收民主制中的精华为我所用。儒家在用的方面具有强烈的时代性和开放性,对一切好东西开放。良知文化、良知政治和良知集团,怎么能拒绝真善美的事物呢?

其次,“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句话并不准确。体是文化,用指文明,包括制度文明、科技文明等等。中学西学,各有自身的体用。在用的层面,我们可以吸收西方制度和科技的精华。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中学为体,西制西技为用;中华文化为体,西方文明为用。

自由派厅友又说:“自由为本为体,而不是什么良知为本为体。自由就是本质本体、目的,是人类理念与价值的核心,你却把这个核心清空了,外移到一个附属的为用的地步,这就是失其根本了。”

东海答:否定良知为体,必昧于道德自由之义,遂以外在自由为体。何谓不识大体,体用颠倒,失其根本,无本生意,这段话就是典型,这就是某些自由派最根本的问题所在。

自由派厅友接着说:

“我们不说唯自由民主主义是正确的,他派他说都不正确,那是不对的、极端的,极端主义的,但从全球来看,以社会政治思想而论,自由民主主义是主流,是大多数国家所信奉、奉行的,只有少数专制主义国家例外,如伊俄朝忠等。在全球一体化之后,没有一个国家是以儒立国的,以自由民主立国是常态。东海先生要另辟新路,以儒立国、以儒导国,看来并不符合世界潮流。如以儒代自由代民主,过分强调圣王、圣治、德治等就不合适了,甚至是反向的复古之思之举了。”

东海答以三点。其一、古今中西思想体系很多,可分为正邪两种。正学都有一定的正确性,然程度有别。儒家仁学与西方人学都是正学,然同中有异,仁学正确性正义性更高。其二、自由民主主义这个概念有问题。自由主义政治学立足于人本主义哲学,是正学;民主主义属于民粹主义的范畴,为邪说。

其三、以儒立国和治国是中华文明的第一性征。自尧舜至明清,创造了举世无双的文明辉煌。现在没有儒家政治有什么关系?民主政治也是现代产物。王道政治本是传统,为什么不可以反本开新,在新的历史平台和起点上重建?

西哲说,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祖国。东海曰,哪里是我的祖国,哪里就应该有自由,争取自由就是所有正人正常人的责任,更是儒家的责任。儒家不仅应该争取自由,还应该争取最高品质的自由,至少应该把高品质的自由告诉人民。

社会自由有两种,一种是自由主义的自由,即法治自由;一种是仁本主义的自由,即德治自由。王道政治为自由提供礼和法的双重保障。与自由社会一样,王道社会的民众同样享有四大自由,而且可以受到政府和官员更多的文化道德关怀和生活事业关怀。

王道社会,精英和民众自由度有所不同。权位越高,道德标准、礼制规范越严,视听言动要求越严,自由度越低。精英群体非礼,依礼接受惩处,最严重者削职为民。民众非礼,可以由乡规民约族规家礼处理。政府对非礼的民众,只能进行道德教化和舆论引导,不能动用礼法。

20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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