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对国务院《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的评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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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2022年1月21日新华社发表了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以下或简称《调查报告》),报告全长44页。中共官方媒体多以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报告中揭露的郑州市各级政府在不同阶段瞒报139个死亡人数为题加以报道。

图1:国务院灾害调查组《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的封面,图片来源:国务院灾害调查组

通过仔细阅读《调查报告》初步作出以下十二点评价:

第一: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不是一个灾害调查报告,而是一个对郑州市部分官员以及相关公司的部分人员的追责报告。

第二:《调查报告》的内容不完整,缺乏报告负责人的姓名与签字,以及调查报告应有的诸多附件。

第三:《调查报告》没有回答全国人民最关心的问题: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造成死亡(失踪)人员的姓名(性别、年龄等)、死亡时间、死亡地点和死亡原因。

第四:《调查报告》“总体是‘天灾’,具体有‘人祸’”的结论是错误的,《调查报告》中的内容并不支持这个结论,如暴雨最大的地方并没有发生人员死亡失踪,郑州的大部分死亡失踪人员在最大暴雨发生之前已经发生。

第五:《调查报告》中的最缺乏说服力的部分,就是对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社会关注的五个事件进行的所谓深入调查和复盘发生的过程,即郑州地铁5号线亡人事件、郑州京广快速路北隧道亡人事件、郑州郭家咀水库漫坝事件、荥阳市崔庙镇王宗店村山洪灾害与登封电厂集团铝合金有限公司爆炸事件。这不是事故调查,而是有目的的洗地。

第六:《调查报告》未能对郑州常庄等诸多水库在洪水过程中无预警泄洪事件做出任何解释。事实上,造成郑州“7.20”特大灾难的主要原因不是暴雨导致严重城市内涝,而是水库的无预警泄洪。

第七:《调查报告》提供的郑州市最主要河流——贾鲁河的水文数据是错误的。

第八:《调查报告》对造成郑州市山丘区大量人员伤亡的解释是错误的,真实的主要原因是对郑州市山丘区的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此外郑州森林覆盖率数据严重造假。

第九:《调查报告》没有说明,是谁制定了郑州市“7.20”特大暴雨中防洪抗灾的主要目标?郑州市的抗洪防灾的力量是按照谁的命令布置的?郑州市市委和市政府有这样的权力吗?《调查报告》没有说明,南水北调工程中线干渠以及中线干渠退水对洪灾的影响。

第十:《调查报告》对郑州市海绵城市与郑州市“7.20”特大暴雨灾害之间关系的解释十分肤浅,没有指出建设海绵城市的目标与加强城市防洪排涝体系建设是互相矛盾的,即里子与面子是互相矛盾的。

第十一:《调查报告》未能对习近平在2021年7月21日指示中所说的几座水库溃坝做出具体的说明。

第十二:虽然国务院灾害调查组指出郑州市各级政府在不同阶段瞒报139个死亡人数,但是对郑州市公安部门处置所谓“造谣”人员、宣传部门关闭“造谣”网站或者封号、阻碍外国记者正常采访的事件都未作出解释,也未对相关责任人做出追责处置。

当阅读完毕后发现,公开发表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的目的,是要给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盖棺定论,给此事件中死亡失踪人数一个最终的结论,达到维稳的目的,达到今后禁止以此事妄议中央的目的。希望通过《调查报告》让民众再一次相信,没有民众的监督、没有媒体的监督,没有民主选举制度,依靠中共内部的监察、纪律机制,中共也是能够自己纠正错误的。虽然这个《调查报告》揭露了郑州市各级政府在不同阶段瞒报139个死亡人数的一个事实,有正面影响。但是《调查报告》在更大程度上为中共中央、国务院、有关部委的错误决策开脱责任,特别是在国务院灾害调查组进行了所谓深入调查和复盘的郑州地铁5号线亡人事件、郑州京广快速路北隧道亡人事件上,重复郑州市市委和市政府的谎言,在荥阳市崔庙镇王宗店村山洪灾害上掩盖国营企业的破坏山体生态环境的责任,颠倒黑白,起到了小批评、大帮忙的作用。

《调查报告》未给出郑州市380位死亡失踪人员的姓名等5W+1H的信息,更增加了民众对中共政府隐瞒死亡失踪人数的质疑。郑州市市委书记徐立毅可以瞒报谎报,难道那位没有留下姓名的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组长就不会瞒报谎报?在这一点上,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并没有达到事前预定的目的。

《调查报告》在形式上是不合格的,在内容上也是不合格的。

一、不是灾害调查报告,而是追责报告

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不是一个灾害调查报告,而是一个对郑州市部分官员以及有关企事业单位部分人员的追责报告。报告共44页,其中涉及灾情、灾害应对处置以及五个案例的内容只占报告篇幅的三分之一,而关于官员的追责与处置占三分之二。

二、谁是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负责人?

《调查报告》的内容不完整。

《调查报告》只是提及:为查明问题、总结经验、汲取教训,经党中央批准,国务院成立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组(以下简称“调查组”),由应急管理部牵头为组长单位,水利部、交通运输部、住房城乡建设部、自然资源部、公安部、中国气象局和河南省政府为副组长单位,发展改革委、工业和信息化部、卫生健康委、能源局等部门参加。调查组分设综合协调、监测预报、应急处置、交通运输、城市内涝、山洪地质灾害等专项工作组。同时设立专家组,由气象、水利、市政、交通、地质、应急、法律等领域的院士和权威专家组成,开展灾害评估,为调查工作提供专业支撑。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相关部门指导开展相关工作。

但是《调查报告》缺乏国务院灾害调查组具体人员的组成,特别是国务院灾害调查组负责人的姓名、职务与在报告上签字。从报告中可以推测,国务院灾害调查组领导班子的组成是:

组长一名:来自应急管理部;

副组长七名:分别来自水利部、

交通运输部、

住房城乡建设部、

自然资源部、

公安部、

中国气象局和

河南省政府。

让河南省政府担任副组长单位,这是十分不适合的,将造成《调查报告》先入为主、将河南省省委与省政府主要领导人排除在追责范围之外。在《调查报告》中花了一页多篇幅来表扬河南省省委与省政府的表现:“国务院调查组对河南省委、省政府及相关部门的工作也进行了了解。在这次灾害应对中,省委、省政府及时部署防汛工作,加强指挥调度,督促指导各地做好巡堤查险、抢险救援、转移安置和恢复重建等工作,群众基本生活得到较好保障、生产秩序较快恢复。总体看,省委、省政府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对这场灾害应对是重视的、部署是及时的、工作是积极的,全省除郑州市外总体效果也是比较好的,问题主要集中在郑州市”。(第34、35页)

国务院调查组下设专项工作组:

综合协调;

监测预报;

应急处置;

交通运输;

城市内涝;

山洪地质灾害等。

在专项工作组的设置中就可以看出国务院灾害调查组预先内定的调查方向,这里把水库无预警泄洪等主要因素已经排除在外。报告中缺少专项工作组负责人的姓名、职务与在专项报告上签字。

最后缺乏专家组的人员组成,据说专家组由气象、水利、市政、交通、地质、应急、法律等领域的院士和权威专家组成,开展灾害评估,为调查工作提供专业支撑。

这里同样缺乏专家组负责人的姓名、职务与在报告上签字以及专家的姓名、职务等。《调查报告》特别强调,这些人不是院士就是权威专家,难道他们连报个姓名的胆量都没有吗?

《调查报告》缺乏应该有的报告附件,包括国务院灾害调查组在撰写报告时所使用的人证、物证,收集人证与物证的记录,照片与有关视频,证人的姓名与签字等等。就是作为追责报告,也缺乏有被追责人签了字的陈述报告。就是在全民主过程中,被追责人的权利也要得到尊重。

《调查报告》通篇强调的是郑州市各级政府有关领导人以及有关企事业单位人员的责任,但是《调查报告》自己都不敢公开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人员名单,显然他们并不认为他们个人要为《调查报告》承担什么具体责任,他们只是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命令行事而已。

第三:《调查报告》没有回答全国人民最关心的问题: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死亡失踪人员姓名等信息。

虽然说《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是国家层面首次组织的全域性自然灾害调查,似乎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但是在“7.20”后,陈龙撰写的《河南“受灾最严重”王宗店村:23人失踪、死亡》的灾害调查报告,实事求是、科学严谨、全面客观,可以成为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调查报告的范本。


图2:王宗店村洪灾失踪(死亡)人员名单(不完全统计),表格来源:《王宗店村灾情报告》

陈龙的报告中提供的23位失踪(死亡)人员名单也得到了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证实,《调查报告》第16页写道:暴雨洪水造成王宗店村死亡失踪23人,是郑州市山丘区4个市死亡失踪人数最多的村庄。

《调查报告》没有回答全国人民最关心的问题: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造成死亡(失踪)人员的姓名(性别、年龄等)、死亡时间、死亡地点和死亡原因,也就是每一个灾害调查报告必须回答的5W+1H问题,事故(何事What)、地点(何地Where)、时间(何时When)、人员(何人Who)、原因(何因How)。

从《调查报告》的描述中来分析,国务院灾害调查组掌握了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的死亡失踪人员的5W+1H数据。为什么不公开死亡失踪人员的这些数据?既然《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调查报告》是国家层面首次组织的全域性自然灾害调查,就没有原来留下来的条条框框,完全可以首次公布死亡失踪人员的姓名等信息,给死者一个交代,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事实上,只有给出了死亡失踪人员的5W+1H数据,才能证明国务院灾害调查组所提供的死亡失踪人员380人的数据真实可信。


图3:雨衣爸爸悼念失去的女儿,图片来源:网络截屏

第四:《调查报告》的“总体是‘天灾’,具体有‘人祸’”的结论是错误的,《调查报告》中的内容并不支持这个结论。

国务院调查组经调查认定: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是一场因极端暴雨导致严重城市内涝、河流洪水、山洪滑坡等多灾并发,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的特别重大自然灾害;郑州市委市政府及有关区县(市)、部门和单位风险意识不强,对这场特大灾害认识准备不足、防范组织不力、应急处置不当,存在失职渎职行为,特别是发生了地铁、隧道等本不应该发生的伤亡事件。简单地说,《调查报告》认为,这场灾害总体是“天灾”,具体有“人祸”。

但是《调查报告》中的许多内容并不支持这个结论。换句话说,《调查报告》是互相矛盾的。

首先看暴雨与死亡失踪人数的关系。《调查报告》第3页指出:“7月17日至23日,河南省遭遇历史罕见特大暴雨。降雨过程17日至18日主要发生在豫北(焦作、新乡、鹤壁、安阳);19日至20日暴雨中心南移至郑州,发生长历时特大暴雨;21日至22日暴雨中心再次北移,23日逐渐减弱结束。过程累计面雨量鹤壁最大589毫米、郑州次之534毫米、新乡第三512毫米;过程点雨量鹤壁科创中心气象站最大1122.6毫米、郑州新密市白寨气象站次之993.1毫米;小时最强点雨量郑州最大,发生在20日16时至17时(郑州国家气象站201.9毫米),鹤壁、新乡晚一天左右,分别发生在21日14时至15时(120.5毫米)和20时至21时(114.7毫米)。

从7月17日至23日的过程累计面雨量来分析,

鹤壁最大589毫米,死亡失踪人数为零;

郑州次之534毫米,死亡失踪人数为380人;

新乡第三512毫米,死亡失踪人数为10人。

从暴雨导致的死亡失踪人数来分析,鹤壁的极端暴雨最大,并没有导致一场自然灾害。同样新乡的极端暴雨也没有导致一场特别重大自然灾害。

从7月17日至23日的过程点雨量来分析,

鹤壁科创中心气象站最大1122.6毫米,鹤壁死亡失踪人数为零;

郑州新密市白寨气象站次之993.1毫米,郑州市死亡失踪人数为380人。

结论同上,过程点雨量大,并不一定导致死亡失踪人数多。

其次,在2021年7月20日16时最大小时暴雨发生之前,郑州市的大量人员死亡失踪已经发生。

从小时最强点雨量来分析,郑州最大,7月20日16时至17时郑州国家气象站记录到的暴雨量为201.9毫米。这个小时最强暴雨量为201.9毫米打破了中国大陆气象观测记录历史极值(198.5毫米,1975年8月5日河南林庄),但这个暴雨量低于台湾的小时最强点雨量。

但是在7月20日16时之前,郑州市的大量人员死亡失踪已经发生。

《调查报告》第4页提到:“主城区因灾死亡失踪129人(占郑州市33.9%),水淹溺亡为主因,分散在居民小区、地下室、街道、地铁、桥涵、隧道等多处,时间基本集中在20日午后到傍晚。”

《调查报告》并没有这样写,主城区因灾死亡失踪129人,时间基本集中在20日16时之后。所以这死亡失踪的129人中的一部分,与这个创造中国大陆气象观测记录历史极值的小时最强暴雨没有关系。

《调查报告》第6页提到:“山丘区4市有44个乡镇、144个村因灾死亡失踪251人(占郑州市66.1%),其中直接因山洪、中小河流洪水冲淹死亡失踪156人,时间高度集中在20日13时到15时。”

《调查报告》第8页也提到:(郑州市)“山丘区4个市死亡失踪的251人(荥阳96人、巩义84人、新密58人、登封13人)中,90%以上死亡失踪时间集中在Ⅰ级应急响应启动前的13时至15时。”郑州市于2021年7月20日16:30启动I级应急响应。就是说251人的90%以上是在郑州市最大小时暴雨来临之前已经离开人世。

所以,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过程中,7月20日16时至17时郑州国家气象站记录到的暴雨量为201.9毫米,打破了中国大陆气象观测记录历史极值,这不是造成众多人员死亡失踪的主要原因。

再者,《调查报告》指出:“17日8时至23日8时,郑州市累计降雨400毫米以上面积达5590平方公里,600毫米以上面积达2068平方公里。其中,二七区、中原区、金水区累计雨量接近700毫米,巩义、荥阳、新密市超过600毫米,郑东新区、登封市接近500毫米。”

按照常理,在17日8时至23日8时这一时段中,郑州市内累计雨量大的区市死亡失踪人数应该多,而累计雨量小的区市死亡失踪人数应该少。根据笔者整理的来自《调查报告》的数据,郑州市下属市县死亡失踪人数如下:

巩义市84人,累计雨量超过600毫米;

荥阳市96人,累计雨量超过600毫米;

新密市58人,累计雨量超过600毫米;

登封市13人,累计雨量接近500毫米。

还有东边的新郑市和中牟县没有报告死亡失踪人数。

六市县总计死亡失踪人数251人。

主城区死亡失踪人数129人,其中

二七区25人,累计雨量接近700毫米;

金水区23人,累计雨量接近700毫米;

郑东新区25人,累计雨量接近500毫米。

以上共计73位死亡失踪人员,另外主城区死亡失踪人数中还有56人未表明所在区名,他们应该是中原区、管城区、上街区、惠城区、郑州经济开发区、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区、郑州航空港经济综合实验区共7个区的居民,平均分摊,每个区死亡失踪人员为8人。其中中原区累计雨量接近700毫米,可能由于本区内死亡失踪人员少的原因,中原区区委和区政府没有受到国务院调查组的追责。

最不能让人理解的是郑东新区,这是一个新建区,城市市政工程标准高,17日8时至23日8时这一时段的累计雨量接近500毫米,低于郑州市平均水平,但死亡失踪人员高达25人,是郑州主城区内死亡失踪人员最多的区。

所以,郑州市内各区县的死亡失踪人员多少,与17日8时至23日8时这一时段的累计雨量大小没有直接的正相关关系。

还有,《调查报告》(第4页)强调:“20日郑州国家气象站出现最大日降雨量624.1毫米,接近郑州平均年降雨量(640.8毫米),为建站以来最大值(189.4毫米,1978年7月2日)的3.4倍。”郑州一天的降雨量相当于全年平均降水总量,这是2021年7月20日郑州洪灾后,中共官方媒体常常宣传的。当时官方媒体用的是另一个气象站的更大一日暴雨数据,郑州市二七区侯寨气象站日降雨量高达692.2毫米,超过郑州全年平均降水总量(参见:中国气象报社《解读:雨到底多大?还要下多久?五问河南极端强降雨》,2021-10-21)。

其实,这只是郑州市内某一点的最大日降雨量,并不是郑州市7月20日的平均日降水量。根据中国气象报社《解读:雨到底多大?还要下多久?五问河南极端强降雨》一文提供的河南降雨量实况图(7月17日08时-21日06时),在将近4天时间内累计暴雨量超过600毫米的地区面积并不大。


图4:河南降雨量实况图(7月17日08时-21日06时),图片来源:中国气象报社

根据《调查报告》第4页提供的数据,17日8时至23日8时这6天内,“这轮降雨折合水量近40亿立方米,为郑州市有气象观测记录以来范围最广、强度最强的特大暴雨过程”。郑州市的总面积为7567平方公里,6天的平均降雨量仅为529毫米。而当时中共官方媒体宣传的是郑州的雨量是一小时倒进150个西湖(即15亿立方米)(封面新闻记者李庆:《河南郑州的雨有多大?一小时倒进150个西湖,城区人均头上有85个花洒》,2021年7月21日)。《调查报告》没有指出当时官方媒体宣传中的诸多错误。

最后,《调查报告》总结了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的经验教训,如一些领导干部特别是主要负责人缺乏风险意识和底线思维,市委市政府及有关区县(市)党委政府未能有效发挥统一领导作用,没有吸取北京“7·21”、邢台“7·19”等北方城市暴雨导致严重伤亡的教训等等,要求整改。就是说,国务院灾害调查组认为,只要得到整改,按照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办事,河南郑州“7.20”特大暴雨灾害就不会再出现。

回到《调查报告》的结论,这场灾害总体是“天灾”,具体有“人祸”。国务院灾害调查组的法力再大,他们也无法阻拦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造成中国大陆某地特大暴雨的再出现。如果按照《调查报告》的要求进行整改,这场灾害就不会再出现。那么特大暴雨依然会有,特大暴雨就不是所谓的“天灾”,而是一种自然现象。

特大暴雨这种自然现象,与人祸相结合,特别是当人们的风险意识不强,对这种自然现象准备不足、防范组织不力、应急处置不当,甚至存在失职渎职行为,特别是发生了地铁、隧道等本不应该发生的伤亡事件,那么特大暴雨就成为了特大灾害。

使得特大暴雨就成为特大灾害的关键不是所谓的“天灾”,其实也没有什么“天灾”,而是人祸,关键是人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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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王维洛:郑州水灾真相难以掩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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