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都的吆喝声 
老成都有许多条小巷,有的青瓦石板,有的石狮粉墙,有的古荫拱桥。而我的记忆,就是听那一声声悠远的吆喝声,穿透小巷,带我回到无忧的童年。从清早的:荷包蛋!蒸-蒸-糕!,到中午的:叮叮糖!磨剪子来镪菜刀…,再到夜晚的:蚊烟儿… 哟…蚊烟儿…。构成了老成都一幅生动的市井图。
童年时,我家居住在小淖坝巷。清末民国初,那个地方集中居住着商贾人家。青砖高墙,雕花门楣,高门栏,厚重的双开木门。木门上装饰着一对青铜兽——护门神饕餮含着门环。门前有石狮,墙上镶嵌着拴马柱。小淖坝街 31 号,清道光年间即开设书坊“志古堂”的王家(我五姨妈家),就在那里居住。
而如今,小淖坝巷已不存在,犹如中国的各种民居,消失在所谓的经济大潮中。而我无论走到欧洲各国,政府都无权强拆民居。 文革时烧毁、破坏、强拆的主要是所谓的“四旧”,而现在连民居也不能幸免。 现今的成都已是一座水泥森林,不仅没有老成都的吆喝声,恐怕连童年时的叫咕咕和杜鹃鸟也很少。成都,你在哪里?
2017-10-14 推特文
秋意偶成 
告诉我,秋天是什么模样?
是不是像她的长髪一样不可把握?
而梦寐在一溝秋水中?
它来时,有没有一溝残红?
或是老屋的柿树嫣然?
它的青瓦像秋空中的层云,
刻出一片片白色骨骼,
遗下她忧愁的香气?
2018-9-28
小镇的蝉鸣 
今晨去给丝瓜浇水,发觉一只蝉,比四川的蝉略小。经网络搜索,知道知了的寿命是所有昆虫中最长的,但在它们的一生中,能够在太阳下生存的日子却不多。蝉的蜕变主要是在地下完成的。难怪,我总听到蝉鸣,却少见它透明的翅膀。
小时候,在成都常听得蝉鸣。夏秋之际,“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小镇的蝉鸣声,屋前后的树林里 “知了”声一片,但声音比成都的蝉鸣小。若是黄昏或夜晚,你到湿地去,更是蝉鸣、蛙鸣、雁唳、鱼跃声、瀑布声……,混成天籁之音。湿地沉浸在没有纷扰的意象中。
现今,我以为目力减退,已看不见蝉。原来蝉的一生中大部分时间以幼虫形态穴居在地下。 例如,中国蝉的穴居时间为 3 至 7 年,法国蝉的周期大多是 4 年,在北美这个周期可以长达 17 年。也就是说,虽然在许多地区每年都能见到蝉,但蝉的种类及生命周期还待更多的研究。
小时候,常在成都用蜘蛛胶粘蝉玩的童趣,则不需要研究,却能在我的记忆中闪烁。 “木落多异感,蝉鸣非故乡。”此中感悟深矣。
蝉不知雪,夏生而秋死,故蝉不知雪花的潇洒。古人云:“蝉鸣如雨”。小镇的蝉鸣,就是在林中听细雨打密叶的那种淅淅沥沥的落叶声……落丛林,知了知了;落草地,知了知了;落芦湖,了然一生。
听听那蝉鸣,穿过故乡的夜空,到达湿地的清晨。它不是蛩吟的乡愁,而是蝉的共鸣。预示着万象更新,春将降临。
 2020-8-1
 
致湖北友人 
自从瘟疫封城后
好天气也失去预报
完美无缺终于被切割成碎片
淡泊的心绪狂乱如麻
畅通无阻的隔绝是不是命运
你的目光中已失去四季
尤其不再期盼飞翔的纸筝
会降落一个平安
风,应该来了
对着阳光写下一个“人”字
自己酿造千万个春夏秋冬
你呼风而泣
2020-1-26
《老成都的吆喝声》后记 
当今世界的科技发展节奏加快,因此,谁抓住了时机,谁就会拥有先机,从而走在世界的前列。
推特(Twitter)“被形容为“互联网的短信服务”,而注册用户则可以通过 Twitter 网站、短信或者各种各样的软件来发布消息。正因为”短“就省了时间,还因为用户多,你既可知道许多信息,还可把自己的信息在短期内向世界传播。
我在 2009 年 11 月加入推特的注册用户,至今发出 13.3 万推文,成为推特中文圈较活跃用户。这些推文中,既有信息和评论,还有我的原创短诗、短文和手机拍摄的图片、动图和视频。有推友说我是中文推特上,首先推出原创短诗配图的用户。我缺乏资料佐证,因此不能自恋。但至少可以说,我是中文推特上,最先推出原创短诗配图的用户之一。
Twitter 历过十年的发展后,已成为现今全球新闻、娱乐和评论的重要来源。这只“蓝色小鸟的的啁啾”已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喜欢推特(Twitter)的自由度,但不赞同他的高层控制部分信息的流通。
人生有许多无奈,你只能死扛。而我的短诗和短文,既是一种死扛,也是一种娱乐。正如胡平兄所说:“这既是一种活法,也是一种写法。”
我在 13.3 万推文中选出 97 篇原创短诗文整理成册,取名《老成都的吆喝声》。人生历历在目,犹如过河卒子,只能进,不能退。再如步行,我走了一辈子,如今却走不嬴孙女。奈何。
匆匆为记。
2021 年 5 月 30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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