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评论员
特朗普总统8月6日签署两项行政令,从9月20日开始,禁止一切与Wechat(微信美国版)的母公司腾讯以及TikTok的母公司“字节跳动”有关的交易。文件中提及,Wechat和TikTok都会主动收集美国用户的信息,可能被中共获取,所以要针对这两个应用采取积极行动,保护国家安全。这两项禁令很快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争议,特别是微信禁令。
支持美国限制微信的政策
由于中国互联网被封锁在一道审查建起的防火墙后面,《纽约时报》曾形容微信是一座中国与世界连结的桥梁。出于封锁信息的目的,中共在大陆禁止了推特、谷歌、脸书等一大批社交媒体和通信软件。由于白宫行政令里禁止“交易”的范围尚未明确,一些在美华人担心,如果美国采取与中国一样的措施,会影响他们与家人交流的渠道,因为微信几乎是目前唯一能与大陆自由通信的软件。
中共违反国际通行准则构建网络防火墙,所以说,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唯一责任人是中共,我们要指责或追责唯一目标也应该是中共。微信等中国公司,依据中国政府的要求进行内容审查,腾讯公司虽然把海外应用的Wechat跟国内的微信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区隔,但社交软件的性质使得他们无法进行真正的隔离,Wechat在海外也进行广泛的内容审查,尤其是微信会收集用户隐私,除了进行大数据分析,还可以监控特定用户的网络行为,这就对微信用户构成了侵犯,对使用微信的美国公职人员,和美国的国家安全产生了威胁。
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表明,微信不只是被动地执行中国政府的指令进行内容审查,它还主动协助政府压制人民,甚至把作恶的手伸向美国等西方世界,对于微信这样主动作恶的公司,被完全禁止也并不冤屈。目前,我们尚不清楚白宫微信禁令中禁止“交易”的范围,美国政府是在金融和商业领域禁止与腾讯系产品的交易,还是在美国下架Wechat,亦或是全球下架腾讯系产品。无论美国采用何种程度的封禁,我们都支持美国限制微信等中国公司的政策方向。
反对构建中国式网络防火墙
美国会要求特定行业、特定人群禁用微信,但禁止所有人用微信,基本上做不到。在法律上,并不支持美国政府剥夺人们的通信自由,即使法律上通过,技术上如何执行也是个难题。美国政府可以要求下架APP,但是,现有的APP怎么禁?总之,美国如果不构建中国式的网络防火墙,要想在私人领域完全封禁微信是做不到的。
美国几乎不可能像中共一样建网络防火墙或禁止网络运营商接入微信,因为代价太大,包括经济代价和法律代价。在网络领域,中共强调“依法治国”,脸书、推特等很难符合中国现行的苛刻的内容审查和网络监管规则,即使这些公司愿意妥协,中共也会用行政审批的门槛,把它们挡在中国之外;而在私人领域完全禁止微信,美国政府可能会因为违反宪法原则惹上官司。目前的现实是,中国不尊重基本的准则,随便立法就把美国的这些大科技公司都给禁了,美国选择以国家安全的名义,禁止微信。美国之所以用这种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美国政客和很多美国人对中国的恐惧。近年中共在西方民主国家的种种恶行被陆续揭露出来,造成了美国人对中国恐惧,也造成中美的相互敌视和不信任。美国将来可能还会禁止其他中国科技公司。我们欢迎美国制裁中共这些作恶的科技公司,但是不希望美国因为追求“结果对等”,而破坏了美国的宪法原则。因此,我们不支持建立中国式网络防火墙。
有效反制微信等中国公司
特朗普政府以国家安全的名义,用行政命令的手段封禁微信,部分原因可能是选情的需要,不像是完整成熟的应对计划的一部分。美国需要在不违反宪法原则的前提下,找到切实可行的方法,“对等”反制这些作恶的中国科技公司,避免这些措施因违反美国宪法精神,而被人诟病,或半途而废。
- 打破中国的网络防火墙
只通过技术手段彻底突破中共的网络防火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但中共构建网络防火墙所需的软件、硬件和技术,很多都来自美国公司,美国有足够的法律和行政手段,限制甚至是禁止美国公司给中国网络建墙的公司提供产品和技术。另外,美国也应该利用当前中共急于贸易谈判的心理,把拆除大防火墙(至少部分拆除防火墙)作为重要的谈判目标。
- 对腾讯等作恶公司的高管施行签证制裁
相对于政府官员,科技公司的高管对移民、留学和出国旅游的需求要强烈的多,如果美国政府参考对华为高管的制裁方式,对腾讯作恶高管实施入境禁令,更容易达到威慑的目的。
- 民间的诉讼行动依然有效
Wechat等产品在美国审查言论、收集隐私、向投资者隐瞒与中国政府的关系等行为,切切实实违反了美国的法律。但面对财大气粗的腾讯等中国公司,民间的法律诉讼行动面临重重障碍。公民力量正协调律师和受害人,主旨针对集体诉讼微信的法律行动。这种诉讼行动比以往更加必要,也迫切需要得到政府部门的配合和支持。民间的诉讼行动有可能成为打破微信电子枷锁的有力工具。
- 制裁协助中国进行内容审查的美国公司
中共会用一切手段,威胁与中国有关联的美国公司进行内容审查、收集隐私信息等。这些已经或可能协助中国作恶的公司包括:Zoom,创始人是华裔,其部分技术团队设在中国;Tiktok,因为被中国字节跳动公司收购,按中国法律,所有中国公司有向政府提供信息的义务;也包括在中国有业务的微软、苹果等公司,随时会怕失去中国市场而向中共妥协。美国政府对此需有足够的警惕,并采用相应的制裁措施,遏制这些公司的违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