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挪威信义教会传教士的事迹。中国的基督教青年团契灵修之旅寻迹益阳市五马坊教堂,踏足何凤山纪念馆、在会龙山上何凤山墓地追思,在传教士墓地感恩祷告,在益阳教会学校信义中学了解益阳基督教文化历史发展与传教士给益阳带来的现代教育、卫生医疗、慈善。感悟历史时代风云中益阳基督教会与信众的曲折命运与对基督教文化与信仰的坚守。

倪尔生等三位传教士是挪威信义会的先遣者1902年来到长沙,他們在寻找合适的地方开展宣教工作。当時湖南沿大江大河的航行尤为便利,於是他們開始乘船沿江考察。有一天,他們在資江上航行的時候,看見一個頗為繁華的城鎮展現在面前。得知它的名字叫益阳後,他們就停船上岸,前去拜訪知縣。當地人听說有外國医生到來的消息後,就有很多病人涌進縣衙來尋求医治。因為當時益陽的医療資源十分匱乏,倪尔生看到當地巨大的医療需求,就決意做個“開拓者”——開設診所,救治病困,把西医帶到這片陌生的土地,因此他便成了把西医帶入湖南的第一人。(1)

《禹贡》载,今益阳地区远古属荆州。春秋时为楚地,战国时隶楚黔中郡,公元前221年秦灭楚,立长沙郡,下设益阳等九县。初置益阳县包括今日之桃江、益阳、安化、新化各县和益阳市、冷水江市的全部以及宁乡、湘阴、涟源、新邵和沅江市的部分地方,范围广达18000平方千米。今益阳地区所辖县、市,除沅江部分和南县外,均在古益阳版图之内。

中共建国。益阳专区于1949年8月成立,专员公署驻益阳县城关区,辖益阳、安化、湘乡、宁乡、沅江、汉寿6县。
至2022年,益阳市下辖2个区(资阳区、赫山区)、3个县(安化县、桃江县、南县)、代管1个县级市(沅江市),以及1个管理区(大通湖管理区)、1个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益阳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有10个乡、71个镇、11个街道,1138个村,284个社区。(2)

《益阳县志》载: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基督教新教开始传入县境,其教派有四:

一、循道公会,隶属英国差会管辖。

二、中华信义会,挪威籍牧师原明道、益阳籍教徒刘复生来县传教布道,在县城头堡建福音堂。后又于城内五马坊建信义会总堂,成立“益阳信义会”。光绪三十四年(1908)牧师赫资伯(挪威)等在桃花仑另设教堂,与五马坊教堂分离,另立门户,其组织系统俱归挪威差会统管,后成立湘中信义会,辖管长沙、宁乡、益阳(五马坊)、桃花仑、沅江、安化、东坪、新化等8个公会,每个公会又辖十余个区会与分会。

三、基督复临安息日会,隶属美国差会。民国元年,湖南区会会长美籍牧师怀德应、益阳籍教徒谭绍真、李晓辉,在县城乾元宫河岸设坛传教,民国十七年下播农村。

四、真耶稣教会,真耶稣教会系一种土教,多由国人自办,民国8年(1919)益阳循道公会教徒陈溪庭,退出循道公会创办。
四会总共信徒近7000人……

县志上对这段文字记载得最多,是因为这个基督教离我们最近,对益阳的影响改观也最大,而其组织、规模也似乎最大,尤其是这其中的中华信义会,竟然辖管长沙、宁乡等地,其会员信徒达1145人。

所谓基督,意思是上帝差遣来的受膏者,为基督宗教对耶稣的专称。所谓基督宗教,是信奉耶稣基督为救主的各教派的统称。该教与佛教、伊斯兰教并称世界三大宗教。于公元1世纪由巴勒斯坦拿撒勒人耶稣创立。相传他是上帝的独生子,为圣灵感孕童贞女玛丽娅而降生。传说他掌握了很多神术,让瞎子复明,跛子行走,死人复活,但是因为犹太公会不满耶稣基督自称为上帝的独生子、唯一的救赎主,把他交给罗马统治者钉死在十字架上。据传他死后第三天复活,显现于诸位门徒,复活第40天后升天;据称还会于世界末日再度降临人间,拯救人类,审判世界。他的受难是12使徒中的犹大叛卖造成的,受难日为星期五,最后的晚餐连耶稣有13人,所以在西方,13是人们忌讳的数字,并且与星期五一起视为凶日。

基督宗教最早于唐太宗贞观九年(635年)传入中国。

由传教士传播神音在益阳文化土壤扎根下来的基督教,虽有四个教会,但却是其中的“中华信义会”对益阳的影响和改造最大。自然,这四个教会也数“中华信义会”的规模最大,人数也最多,教会下设的四个教堂:慈善堂,乐善堂,同善堂,从善堂。这些堂的机构内又再设具体的公益项目,如育婴院和瞽目院等。当然,对于益阳城市的文化缺失他们自然旁观者清,在传播教义的同时,具体开展了这个城市的文化精神建设拯救工作,首先便是从教育开始,这是提高当地人口素质的工作,先后建成和完善了信义小学、信义中学、信义大学。其次是从医疗着手,这是保障当地身体素质的工作,一座具有现代医学理念的信义医院落成,首次在益阳引进了西医。再次是传播和实践基督教义,这是拯救人们灵魂的工作,信义教堂、育婴堂和瞽目院先后建成并开展工作。把中国传统的积德行善道德扶助实施。然后是开展现代信息的交流,第一次在益阳人的思维概念中打进了“电信局”这个名词,以至当时的益阳人解释起来,都只能用顺风耳和千里目这样的神话去理解。目前,这些公益事业已深深的融入益阳人的日常生活之中,也是现今益阳最有人气也最有效益的事业单位,而这些,都是挪威基督教信义教会在一个多世纪之前在益阳创办的。

何凤山夫妇之墓

这些公益事业为益阳人的日常生活服务,信义小学、信义中学、信义大学所实施的教育却是确有成效的为益阳的发展服务了。我们现在还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益阳信义中学,在上世纪初创办以后,当时无论从教学的理念,学习的方法以及所学习的内容,都优秀和超前于国内同行业的学校,这所学校,虽处于国内政治经济文化的边缘地区,可这所学校走出去的学子,其知识见解一点都不比大城市差,也是这所学校,培养和造就了当时国家和人类最优秀的人才,尤其是何凤山,从教会学校毕业以后成为中华民国驻奥地利的外交官在希特勒迫害犹太人时不顾压力签发大量签证拯救犹太人生命。在二十一世纪初被全世界敬仰为国际义人,至今受到各国政府和人民的称颂和瞻仰。(3)

蔚蓝色海洋文明带来的基督教文化对当时中国士绅知识分子所持守的传统文化形成海啸般思想冲击。大清帝国在风雨飘摇中垮台,在旧文化思想土壤上建立新生的民主政治制度的中华民国。受国际地缘政治与文化冲突的影响,苏俄红色政治文化代表陈独秀李大钊与中国国民党传统文化士绅精英阶层蔡元培为代表的两种政治文化相汇合在中国兴起非基运动。

1926年,在苏俄军事援助下,国共两党合作发动武装叛乱颠覆北京中华民国政府。北伐战争开始,国民党军队所到之处,发生多起反基督教事件,教堂、教会学校、教会医院多被占用或毁坏,甚至杀害传教士,其中包括基督教金陵大学校长文怀恩。益阳教会受到时局波及。益阳教会信义大学被迫停办,中共组织的农民协会占据五马坊教会,在此成立农协,设立农民自卫队。

1927年国民党建立南京国民政府之后,虽然清党,仍受到苏俄政治影响,开创党化教育。开展了收回教育权运动,教会学校受严重影响。1922年来华传教士达8300人,经过非基运动之后,1928年降至3150人。(4)

中共推翻中国民国建政以后,传教士全部离开中国。中共通过党操纵的三自教会试图全面控制基督徒信仰生活,又以基督教中国化的宣传扰乱基督徒的思想文化信仰。持守纯正信仰的益阳基督徒以家庭教会形式薪火相传传教士带来的基督教思想文化的信仰。

益阳市因地域横跨梅山、资江流域平地、洞庭湖湿地各县市呈现各自不同而鲜明独特的地域乡土历史文化色彩。古梅山地理范围内的安化县与桃江县存续着梅山巫文化的影响,资江岸边古城益阳是汉人儒释道文化与湖湘文化名城,湖区的沅江市与南县则是汇聚四方的洞庭湖游民与渔民文化。

传教士带来的基督教文化与信仰伴随着他们的脚步与汗水甚至是生命的牺牲跨越高山、江湖、沼泽湿地在这片多元民族文化土壤扎根生长,不管历史风云如何变化,不同教派的基督教家庭教会不忘真理、道路、生命的福音使命在传播自由、公义、爱。

备注:
(1) 寻访传教士足迹工作室:一位来自北欧医疗传教士倪尔生
(2) 维基百科:益阳
(3) 益阳县志
(4)维基百科:非基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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