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强
自从共党这条恶狼窜进羊圈后,不但吞噬了八千万条生命,还掠夺了15亿人的民脂民膏。
1992年4月,我从监狱出来。除了接受恶狼虎视眈眈的监控外,我还被恶狼剥夺了工作,剥夺了医保,剥夺了失业金。从监狱带来的伤口久不愈合,我只得用烧红的铁皮摁上去;因过敏而皮肤溃烂时,我只得用盐水浇上去……
我隐瞒了‘暴徒’的身份去打工,打一份工,打二份工。但我依然只能买发黄的蔬菜,有洞的水果。我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的同时,开始撰写回忆录《上海女囚》。
2002年,早过了退休年龄而不能退休的我去社保局上访:“我从1968年到上海炼油厂工作,直至1989年被判刑,我在炼油厂整整干了21年。”
工作人员看着电脑说:“你的21年工龄已经被取消。”
“为什么?”
“这是社保局的政策。1954年,中国政府根据苏联内务部的范本,制定了一个政策:凡被政府判刑者,所有工龄一律取消。”
“这么说,现在执行的还是半个世纪前的政策?”
“是的!”
“前主子已一命呜呼,孝子贤孙狗奴才还在执行僵尸鬼的政策?”
“是的!”他叹了一口气。“现在有个规定:凡是1992年前判刑的工龄全部取消;凡是1992年后判刑的工龄不取消。”
“这就是说,凡是1992年前判刑的冤假错案者,凡是1992年前判刑的政治犯,工龄全部取消;而1992年后判刑的贪官污吏,他们的工龄都不取消?”
“是……的!”他轻轻地说。
“这政策合理吗?”
“不合理!但是,合理的要执行,不合理的也要执行。”他避开我的眼神。
“面对这么肮脏无耻,这么丧尽天良的政策,居然没有学者提出质疑?没有专家站出来抗议?”
“至少……目前还没有。目前我们还在执行这么一个不合理又不合法的政策。”他叹了一口气。
“天呐!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政权?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政策?”我不顾一切地嚷着。
他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有无奈,还有恐惧。我风一样地卷出信访站。
我的21年工龄就这么被恶狼吞噬了;
无数个冤假错案者的工龄就这么被吞噬了;
无数个政治犯的工龄就这么被吞噬了;
我们的工龄不但被吞噬,我们还被迫在监狱制造外销品,为恶狼创造外汇。恶狼!恶狼!你果然恶得空前绝后;你果然恶得惊世骇俗。你不但洗脑换脑禁言噤声,你还无孔不入敲骨吸髓。这一个恶,怎一个‘恨’字了得?
最近,恶狼换了个狼王。狼王肥头大耳,一脸忠厚,一脸菩萨相。狼王一面世,‘砖家’就论证:在与时俱进的改革中,狼的基因一点点地蜕变。自‘中国梦’开始后,狼王不吃人肉不喝人血了。
羊儿们弹冠相庆,热泪盈眶。
狼王率先发出‘宪政梦’口号,接着一个华美的转身,把酝酿‘宪政梦’的公民一举擒获;狼王可着劲地叫嚷‘反腐倡廉’,接着一个小小的覆手,把街头‘要求官员公布财产’的人士缉拿归案。
为了杀鸡儆猴收拢狼心,狼王一不做二不休,把反暴政的勇士夏俊峰杀了。面对蜂拥而至的诘难,狼外婆眼珠一转,又孵化出一个金点子来。10月3号,狼外婆王在印尼国会演讲时,套用了蒋经国的座右铭:“计利当计天下利”,但他把座右铭的“求名应求万世名”另一半,和它的狼尾巴一起藏匿。
狼外婆表演,让‘叫兽’如打了鸡血针,亢奋的手舞足蹈:“党是我娘,龙恩浩荡,江山蒙福,民族有望。”
羊儿们再一次弹冠相庆,热泪盈眶。
就在狼王鹦鹉学舌‘计利当计天下利’不到48小时后,因藏人多杰扎才抗议悬挂狼的图腾‘五星红旗’后,恶狼再一次向藏人举起了血淋淋的屠刀……。
我想起一首儿歌:“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亲爱的小羊,别把大门打开。不是妈妈回来了,而是狼外婆回来了。狼外婆施行的是左爪紧右爪松的政策,谎言和暴力交替使用,轮流上阵。别看这个狼外婆连一张真文凭都读不出,但搞阳谋,它绝对是行家里手。比起前狼王,它更凶,更狠,更危险,更伪善。
2013年10月9日
作者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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