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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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20岁的青年，正在“革命”狂热之时，突然锒铛入狱，仿佛一只飞翔的鸟儿，一声枪响落地，便活在蹂躏之中了。先前给别人戴高帽游街，现今自己被戴上了“反革命”的帽子，而且不是纸糊的，是真的，听说“镇反条例”条条都有死刑，说不定哪天人头落地了。可是，毛主席不是说“造反有理”吗，怎么变成“有罪”了呢……yibaochina.com
他手扶铁窗栏杆，望着夜空，耳边响起了那首歌曲：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yibaochina.com
毛主席这样的天才，全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出一个，毛主席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天才。（林彪《关于把学习毛主席著作提高到一个新阶段的指示》1966年9月18日）yibaochina.com
难道老人家不知小将在水深火热之中吗？“呼儿嗨呦，他是人民的大救星”（《东方红》歌词）。听说，他下颏的那颗痣是个特殊征兆，有人猜测并非凡人，而是“天外来客、神仙下凡”……yibaochina.com
仿佛一个演员为了塑造角色去“借生活”，他想起高尔基写的《回忆录》，列宁因为煽动工人罢工被沙皇警察逮捕入狱，过了14个月的监狱生活。可是，并非是“水深火热”，列宁住的牢房是一个单间，而且，伙食也不错，有面包还有肉，有牛奶还有矿泉水。他不但可以整天读书，还可以写“公开信”。出狱后，母亲说“他在监狱里竟发胖了，而且还非常愉快。”yibaochina.com
这些，令“革命青年”有些困惑，沙皇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竟然如此厚待一个要推翻他的人。终于，十月革命爆发，列宁杀了沙皇全家（11口人）。据说，这是列宁的“报复”，因为他的哥哥是刺杀沙皇未遂而被绞刑的。yibaochina.com
看来，革命就是报复。然而，沙皇的监狱为什么那么“温良”呢……yibaochina.com
这时，看守所来了一个“军代表”，叫他给八三一写一封“公开信”。列宁的“公开信”不知所云，而他的“公开信”却要宣告他是一个“革命的变节者”。yibaochina.com
注：陈人康在《我的父亲——开国上将陈士渠》一文中写到：“作为一生崇拜毛泽东的老军人，每每回味起当初那个神圣时刻，父亲总感到有一种天外来客、神仙下凡的感觉”。yibao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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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入狱后，受审是他生活的主旋律。随着铁门的“哐啷”，他被狱警戴上手铐送到审讯室。然后，负责预审的警察（于家仁、伊德春）便开始一个审问，另一个记录。yibaochina.com
对面的墙上贴着白纸黑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宋感兴趣的是屁股下的椅子不但是铁的，而且椅子腿是浇筑在水泥地里的。入座后，一条木板横过来，在另一头上锁。如此，人和椅子就被锁死了，动弹不得。显然，是担心“被审者”举起椅子砸过去。据说，在“锁人”的方面还有许多发明，只是上不了“诺奖”名单。yibaochina.com
审讯的主要内容是：yibaochina.com
1、死保走资派宋克难的活动；yibaochina.com
2、夺公安局权及成立“军管会”的阴谋；yibaochina.com
3、如何策划“213反革命事件”的；yibaochina.com
4、进京告驻军“黑状”的活动情况。yibaochina.com
除此而外，还有，都搞了哪些“打砸抢”。yibaochina.com
翻来覆去的审问，车轱辘话转来转去的，在十余天里上下顿总是“臭咸鱼”，谁能受得了啊。恰在此时，预审官退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军人，五十军的一个处长，被派驻二中的军代表，样子也有50岁了，但腰直背挺，声如洪钟。他也是随军“过江”（鸭绿江）的老兵，当时是某工兵营长。听说，只因在一个火车瓦罐里和朝鲜姑娘“幽会”，从此“麻绳串豆腐”，提拔不起来了。yibaochina.com
让老宋感动的是，处长不让他坐铁椅子，而是在审讯桌旁搬来一把木椅子，让他坐下。于是，一下子拉近了距离，仿佛在营房里促膝谈心。yibaochina.com
他拍了拍老宋的肩膀说，别难过，跌倒算什么？有一首老歌“跌倒算什么，跌倒是常事情”，你会唱吗？不会，等我教你唱。列宁说过，年轻人犯了错误，上帝都会原谅。主席不是说过吗，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嘛！可是首长，我是“反革命”啊。那有什么可怕的，长春起义之前，五十军是国民党的六十军，你说是反革命还是革命？可是，起义了投诚了，在朝鲜战场受到“彭老总”……说到这停顿了，大概是想到了老总的“处境”，但他还是说了下去——“五十军在汉江两岸作战打的好啊。”yibaochina.com
1966年12月，彭德怀元帅被红卫兵从四川押回北京批斗（网路）。yibao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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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叫我“首长”，就叫 我“老兵”吧，咱俩都是老工人的孩子，《红灯记》唱得好“穷不帮穷谁照应，两颗个苦瓜一根藤”。从现在开始，我叫你小宋，咱俩开展“一帮一，一对红”的活动，你看怎么样啊——“新兵蛋子”。yibaochina.com
我跟贾所长说了，约法三章：今后不许给你戴刑具；没有我的批准，不许把你拉出去批斗；在牢里也不许动你一个指头。否则，别怪我“老兵”发火。大概不是马克思，就是恩格斯说过，看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怎么样，你就到监狱去看看就明白了。接着问道，家里来人看望你了吗？不让。那不行，不人道，我叫贾所长安排一下，叫你爸来看看你，那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你说你呀——叫老人操了多少心啊……yibaochina.com
小宋流泪了，仿佛一个受尽了屈辱和恐惧的流浪儿，终于回家了。yibaochina.com
我是个实在人，但不能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也要掏心窝子，不能撒谎，那样的话，你就“滚”一边去吧。小宋几乎要慌忙倒地磕头：我怎能那么愚蠢呢，我不过是一个囚犯，遇到了恩人搭救……打住，你也不要“灌迷魂汤儿”，只要说真话就行了。yibaochina.com
下面，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想好了回答，这可是“刺刀见红”，你要是撒一句谎就别想过关。yibaochina.com
小宋仿佛是一个面对着测谎仪的案犯，心情十分紧张。他赶忙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毛主席说了考试也可以交头接耳，人家做了，我抄一遍也好。要是答错了题，还可以重答，你别一棍子打死，行吧。yibaochina.com
好吧，“革命不分早晚，造反不分先后”，但是，“新兵蛋子”不行耍滑头啊。yibaochina.com
“新兵蛋子”像个孩子似的笑了，他已经多少天没有笑容了，心里头一直是阴雨连绵，终于，雨过天晴了。yibaochina.com
第二十五章 炮轰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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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代表单刀直入——保“走资派”宋克难的问题。如果八三一存在这个问题，那就是“假造反，真保皇”。所以这是“软肋”，可以一拳击中叫你趴下，显然是釜底抽薪。如果承认了“保宋”，不管事实是否存在，那就是“出卖了”八三一，无颜见江东父老乡亲了。yibaochina.com
军代表看出了他的“活思想”，是要在心里筑起一道防线。于是便一语道破：你是害怕承认了“保宋”，担心被骂作“叛徒”，这是私心杂念在作怪，你应该向年四旺学习“恨斗私字一闪念”，（人民日报通讯《毛主席的好战士年四旺》）铁轨上的石头不搬开，那就要车毁人亡啊。你现在是跌倒了，要爬起来向前走，可身上压着大石头，不搬掉能行吗？你害怕当“叛徒”，我问你——你蹲的是国民党的监狱吗？不是啊。既然不是国民党的监狱，你是哪家的“叛徒”？这叫向毛主席请罪，向真理投降。yibaochina.com
是啊，我蹲的不是国民党监狱啊，他恍然大悟了。接着，军代表提起了“九九炮轰大会”。yibaochina.com
1966年9月9日早晨，学生、工人、官员的队伍从四面八方来到青年广场，在《大海航行靠舵手》的乐曲声中，陆续进入了白粉划定的方框。八时许，集会的人已达上万 。人们望着大会主席台，那上端的横额写着“炮轰市委，揭开市委阶级斗争盖子大会”。yibaochina.com
8月初，毛泽东写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挥手之间，炮声响遍天下。省会沈阳，8月26日，东北工学院的红卫兵冲击省委大院，提出“砸开省委阶级斗争盖子”，“揪出大鬼、老鬼和小鬼”。随后，“炮打”之风刮到了边陲，于是，上演了“九九炮轰大会”。时为工交办主任的刘仲文作了如下回忆（《求索—我在丹东六十年》，以下称“刘文”）——yibaochina.com
当时除了宋克难、王鹤、蒋云吾拉到台上批斗外，还把已调离丹东的段永杰、王坪一起拉回来批斗。大会宣布以宋克难为首的市委几位主要领导停职反省。宋克难书记在被绕场游斗时，脚上的鞋掉了，光着脚走。市委办的刘某某看到后，脱下脚上穿的军用胶鞋给宋克难穿上。当即被人发现，便说这是“玷污了解放军”，并被指控为“宋克难的小爪牙，保宋的小丑”，而遭到围攻。yibaochina.com
1967年，沈阳30万人大会批斗中共东北局组织部长喻屏，东北局书记处书记顾卓新（网路）。yibao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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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克难被游斗时鞋光着脚，有人让他穿上鞋，却引来了一片怒吼，群众已被“邪火攻心”了，“炮轰”这出戏已经赢得了市民的喝彩。yibaochina.com
大会通过“揭盖子”，抛出了市委的“三条黑线，一个总根”，即以蒋云吾为首的反革命文艺黑线，以王鹤为首的反革命公安政法黑线，以王坪为首的反革命工业交通黑线。“一条总根”，就是“一把手”宋克难。yibaochina.com
最后宣布：将“牛鬼蛇神”游街示众。于是，摩托车开道，四十余辆卡车鱼贯驶出会场，在车上被挂着大牌子，按下头颅，接受群众夹道“欢呼”的有——yibaochina.com
市委书记宋克难、副书记蒋云吾、孙健华；副市长赵曰学、宋志以及调离而又押回的段永杰（市长）、王坪（副书记）。yibaochina.com
接下来，便是被称为的“四大金刚”：绸一厂党委书记曲仁清、汽车改装厂党委书记王扶毅、绢纺厂党委书记杨德斌、化学纤维厂书记钟山。yibaochina.com
还有所谓“五虎上将”：工业部长刘仲文、工会主席于志坚、计委主任张新华、经委主任魏兆寿、财贸部长李泽峰。此外，尾随其后的便是级别不上榜的“当权派”。yibaochina.com
小城唯一宽阔的毛泽东路（七经街），如今已经显得狭窄不堪了，大道两旁人群像洪水一样涌来，“抗洪”警察有的被冲倒了……yibaochina.com
人们翘首以盼的游街车队出现了，人群涌向汽车，有的人跟着车跑，骑在大人脖子上的小孩欢叫着……yibaochina.com
高音喇叭播放着语录歌曲，游行队伍挥拳喊着口号，天地间充斥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势浩大的“游街”成为城市的一道引人入胜的风景线。yibaochina.com
注：9日，市“文化革命领导小组”在青年广场召开“炮轰市委 揭市委阶级斗争盖子 ”大会，将中共丹东市委书记宋克难，原市长段永杰，副书记王鹤、蒋云吾拉上台批斗。在这次大会煽动下，全市开始了层层炮轰党委，揪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的“革命”行动，造成领导机关混乱和瘫痪。yibaochina.com
——《百年丹东大事读本》（中国文史出版社）yibaochina.com
中共东北局第一书记宋任穷（图右）与辽宁省委书记处书记徐少甫（网路）。yibao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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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炮轰大会”是由市委文化革命领导小组所主持的，组长是市长李言，三个月前（6月14日）的组长是书记宋克难，但革命时期的变化便是“朝令夕改”。yibaochina.com
出乎所料的是，会议中发生了一个红卫兵跳上主席台抢夺话筒，对着话筒呼喊要揭穿大会的“阴谋”，一时引起了会场的骚动。yibaochina.com
坐在台上的市长李言急忙请身旁的一个肤色黧黑的男青年“救场”，他便是来自京城的“钦差大臣”，中央文革小组支持的蒯大富麾下任传仲（曾任清华“井冈山兵团”作战部长）。其实，小城的“炮轰大会”主要是这个“炮手”的“高参”。yibaochina.com
“任传仲，才华出众，写的一手好字，能出口成章，即兴吟上一首挺不错的诗词。据说1965年他以平均九十八分的成绩考进清华，可谓才子！”（孙怒涛《良知的拷问——一个文革清华头头的心路历程》）yibaochina.com
任传仲降临小城，可谓衣锦还乡，他生于安东，毕业于一中。重回母校的“革命”讲演仿佛明星的演唱会，立刻催生了一群“追星族”。但能走近这颗星的人，便是“炮轰大会”坐在他身边的那一身草绿，头戴军帽，梳着短发，皮肤白皙的女生，她是一中大字报编委会主任，一位老红军（空二）的女儿，名叫钟鹤。yibaochina.com
她是家里六个孩子的长女，据她说，母亲怀她的时候，曾经梦见了一只天鹤。母亲是个有文化的女人，直到晚年仍未放弃吟诗作画的爱好。父亲是个“大老粗”，勉强能写下自己的名字。yibaochina.com
对于花季少女的峥嵘岁月，钟鹤只想忘却，她说，一个16岁的女孩（初中）能懂什么呢……yibaochina.com
注：任传仲在《蒯大富反革命案北京市人民检察院分院起诉书（82）京检分审字第157号》中的表述为：“井冈山兵团文攻武卫总指挥部”头头任传仲。yibaochina.com
1968年的钟鹤、妹妹和俄语老师。yibao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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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请出任传仲讲话后，顿时，会场风平浪静了。yibaochina.com
会后，街上出现了揭发炮轰“阴谋”的大字报《大宋小宋和老宋》，并附有一幅二人握手的黑白照，注明的文字是：“老宋”和“小宋”，即东北局第一书记宋任穷和二中八三一头宋乐绪。那么，“大宋”是谁呢？——宋克难。这张大字报意在“揭秘”：“三宋一线穿”，八三一是“保皇派”。特别指出企图搅黄“炮轰大会”，死保走资派宋克难的就是宋乐绪。yibaochina.com
“炮轰大会”之前，宋克难还在农村搞社教（社会主义教育），被通知回来开会，却是拉上台就斗，并且被宣布“停职反省”，家里的电话线也被掐断了。明面上“罢官”了，却不许“撂挑子”、“放躺”，要一边挨斗，一边工作。在运动的“折腾”下，宋克难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沮丧和落魄。就在此时，他接受“小宋”的邀请在教室进行了一次“密谈”（《鸣枪》战斗小报第二期《小谈宋乐绪》，简称“谈宋”）——yibaochina.com
“小宋”说，开这个会（九九炮轰）我一点也不知道，没准备好，这个会开的有阴谋。我不同意这样开。对不起克难同志了，会上我没发言，你知道吗，这个会是怎么结束的，你知道吗，是有人给搅黄的，谁搅黄的你知道吗，我不同意炮轰司令部，特别对你个人的处理就更不对了。yibaochina.com
宋克难是这样“交待”的：宋乐绪和我谈话，我感到很安慰，心情很舒畅，没有压力。yibaochina.com
由于，情绪舒畅，便有了“闲聊”。宋克难说：小宋，也不知谁写的大字报说你是我侄子。小宋说，谣言惑众呗，我老家山东，你是哪里呀？我是河北涧县人，八竿子打不着啊，宋克难说着呵呵笑起来……yibaochina.com
当时，由于运动的影响使市委常委会议拖延了下来，为了加强“党的领导”，小宋提议即刻恢复党的会议。于是，市委（十月上旬）在二中学校图书室召开了常委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五位书记：宋克难、李言、蒋云吾、王鹤、陶贵春；常委有晁福太、刘仲文、陈涛毅等人。yibaochina.com
列席党的会议的有二中八三一颂革命等“小将”。虽说是“列席”，颂革命却在会上提出了人事任免事项，关于罢免市直机关保皇派“造反军”某某的官职和提升造反派“造反团”某某的官衔。可见，“小宋”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啊。yibaochina.com
“约谈”地方党魁和“垂帘”党的会议，曾经被誉为造“旧市委”反的“第一桶金”，没想到成了保走资派的“罪证”。yibaochina.com
1956年，中共任命宋克难为安东地委第一书记（网路）。yibao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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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代表揭开小宋和“大宋”的“密谈”之后，又追问小宋和“老宋”的“密谋”。小宋觉得这有点荒唐，因为，说是“小鱼穿在大串上”，但人家是东北局第一书记，我不过是小虾米呀！我跟着省长张正德的屁股后面见到了宋任穷。我是“上访”告五十军的“黑状”，支持保皇派，镇压造反派，犯了方向和路线的错误，敦促其“悬崖勒马”。哪里有什么“密谋”，简直把我捧上天了。yibaochina.com
小宋到东北局上访时，“2.13事件”尚未发生。事后，张正德省长问他——小宋，你们家里的人怎么上山了。yibaochina.com
参与“2.13事件”的主要人物“东野”的刘洪礼说，眼瞅着“静坐”难以坚持了，而且，驻军放风要“抓人”了。根据外地发生了驻军开枪镇压事情，也只能让“静坐”的群众“放任自流”了，免得发生流血冲突。于是，在2月18日晚上，“东野”的人便下山了，乘上了赴沈的列车——上访东北局。yibaochina.com
次日清晨，一出沈阳站，便被一群军人团团围住，一个军官指着停在路上的两辆卡车说，请上车吧，小将们。然后，自我介绍他是五十军的“冷参谋”，受首长之命接站，请大家到沈阳军区“做客”。yibaochina.com
刘洪礼从容不迫地说，对不起，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们的第一站是东北局，宪法赋予了公民的控告权，任何人也无权阻挡。yibaochina.com
冷参谋一脸悻悻然，那好吧，我们陪小将们一起去东北局吧。不过，我的任务是要抓几个狡猾的小坏蛋啊……yibaochina.com
“九九炮轰大会”和同学（张庆军）负责将市委书记宋克难押上台，且在会上发言的高东英（二中高三二班），摄于2023年5月5日访谈。yibaochina.com
参考：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一）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二）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三）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四）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五）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六）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七）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八）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九）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十）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十一）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十二）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十三）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十四）
鸿路 | “丹麦特嫌”纪事——小城文革印象（十五）yibaochina.com
